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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本文来自季琦,创业邦经授权转载。
「 爱因斯坦相对论认为,时间流动的速度处处不同,这取决于我们身处何方、以何等速度运动。我们每个人对时间流逝的感知,其实也是不对称的,特定环境和心境下,时间甚至可以消失……」
时间的概念是人类发明的。当你还是小孩的时候,你有时间的概念吗?没有。你哭也好闹也好睡也好,一切自然而然,你对时间的感知是很弱的。当我打坐的时候,我对时间的感知也是弱的。我可能打坐四十分钟到一个小时,但感觉只过了十分钟。
时间和真实的关系,就像语言和思维的关系一样。语言限制了人类的思维,时间也限制了我们了解宇宙的真相。只有忽略时间,你才能知道时间外的信息,才能打开时间。
空间也是相对的——空间很好理解,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告诉我们,只要物体运动够快,达到光速,空间就会发生改变。而当我们把时间轴打碎,将它压缩成零,令其距离无限小的时候,只要足够敏感,我们其实是可以感知所有发生的事情的。
打坐用物理来解释是熵减或者熵不增。熵的概念是:在一个封闭的系统、一个容器内有很多分子,这些分子一开始都是有序排列的,它们可能排成一条直线,但在没人管、没有任何外力干涉的时候,这条直线会变成弯的、散漫的。
我们小时候排队,老师安排我们排好队然后走开,我们就会开始说话、乱跑,让这队伍从有序变无序——这就是熵增。当你是个婴儿的时候,非常有序,你有限的身体孕育了无限的可能性,不管是智力、身体,还是外貌——长大了可能长你这样,长他那样,长我这样,有无限的可能性。而我们长大、衰老、死亡的过程,就是从有序到无序。死亡让我们彻底无序:火化的时候,我们可能变成水分子、二氧化碳;而土葬时,我们可能转变为其他的形态,以不同方式散落在这个宇宙中。
按照释迦牟尼的观点,轮回其实是量子的轮回,信息层面的不一样导致我们变成不同的形态。信息组成这样就变成你,信息组成那样就变成我,有的变成石头,有的变成树。佛教的轮回观不是一个人的轮回,是所有事物的轮回,遵循熵增的原理。而打坐是一个熵减或者熵不增的过程。打坐的时候你要内观,不为外界所影响,把整个思路集中在呼吸上。这个时候,你不去想所有让你思维发散的东西,而将全部精力集中于一点,很纯粹地关注这一点,让身体处于归零的、不发散的状态。你只要发散,人就散了。人的意念对外界是有影响的,当你的意念是零,或者更准确地说,无限趋近于零、无穷小的时候,差不多就是入定的状态,这个状态是熵增最小的。
你如果尝试打坐,然后达到了一个境界,就能感觉到时间是相对的,空间也没有了。我打坐时是不知道身处何处的,也会忘记时间。忘我还达不到,但是忘记空间忘记时间是能达到的。当你的感觉发生了变化,时间感就会不一样。
上次在云南听罗旭分享他入定的故事。他是一个很率性的艺术家,有一阵子他在外面钓鱼,钓了一个月。有天下雪了,坐在水边的他一下子抵达了一个境界,外面的这个世界忽然不存在了。他知道雪飘落在自己头皮的某个角落,也能听到很远地方的一个人在说话,在用四川话说:“那个傻子是不是死了”。声音隔得很远,但他听得非常清楚。他到了三摩地,但他自己没意识到。
打坐会让人一下子进入另外一个世界,有了另外一种交流方式。但是这个交流跟世间是有连接的,且这个连接会变得很敏感。他在那儿坐了两个多小时,但自己感觉就一会儿工夫。那个以为他死了的人从很远的地方过来看他到底怎么了,平常大概要走二十分钟,但从那个人说话到来到他眼前,他感觉是刹那间的事情。我至今还没达到这个境界。
自然而然,无为而为,可能就是打坐与冥想的精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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