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2-23日,2023 DEMO WORLD企业开放式创新大会在长三角G60科创走廊策源地松江隆重举行。本届大会由创业邦主办,松江区经济委员会、松江区投资促进服务中心、国家级上海松江经济技术开发区、松江区泗泾镇人民政府、松江区佘山镇人民政府协办。
大会以“拥抱开放”为主题,邀请200+跨国公司及本土企业创新领袖,聚焦开放式创新,通过演讲分享、报告发布、榜单评选、案例展示、需求对接等多种方式,推动全球创新资源在行业中的流动,加速世界各地的企业在中国成长。
会上,晶泰科技联合创始人及首席创新官赖力鹏、汇禾医疗创始人兼CEO林林、阿斯利康中金医疗产业基金董事总经理潘晓刚、浦发硅谷银行生命科学及医疗健康负责人叶丹丹、乐纯生物创始人兼董事长秦孙星进行了一场名为《聚焦企业创新生态,打造科技创新共同体》的圆桌对话,圆桌对话由华盖医疗早期基金主管合伙人张翼主持。圆桌对话中的精彩观点如下:
1.要用问题牵引创新
2.创新是初创企业的生命
3.公司要获得最大的价值回报,必须保持开放
4.股权为主、债券为辅,寻找资本最优化的平衡点
5.开放式创新的成本低于企业内部研发
以下为演讲/对话内容,由创业邦整理:
张翼:非常高兴参加此次会议,和生物医药、医疗器械、医疗健康领域中的大咖在一起共同探讨一个宏大的命题,关于企业开放性创新的命题。希望我们通过短短30分钟时间,能够把生物医药的企业,在创新领域整个发展和创新的思考贡献给大家!
这是一个跨学科、跨行业的会,首先还是请各位嘉宾简单介绍一下所在的公司和各位的情况。
赖力鹏:晶泰科技成立于2014年,美国波士顿的麻省理工校园,2015年回国到现在,已经成立了8年时间。我们主要定位是通过人工智能和自动化智能化技术来赋能和加速药物临床前的药物发现和研究。目前在国内深圳、上海、北京有3个office,美国波士顿有一个,总共有1千多名同事,服务全球超过400家的药企和生物科技公司,非常荣幸和大家交流开放创新的话题。
林林:我们是上海汇禾医疗科技有限公司,是一家扎根在松江本土的科技型公司,我们主营产品是心血管介入类的产品,首款产品是介入三尖瓣修复的产品,今年是我们创业的第四年,也是正式步入商业化第一年,很高兴!
潘晓刚:我是来自阿斯利康的潘晓刚,我在阿斯利康主要负责研发BD的工作,另外还有一个职责就是在阿斯利康中金医疗产业基金负责创新药的投资。阿斯利康是一家总部在英国和瑞典的跨国药企,我们去年大概营收在443亿美金,我们去年研发投入98亿美金,全球大概有8.3万员工。阿斯利康中国去年大概是接近58亿美金的营收,中国是阿斯利康第二大的市场。我们的中国总部在上海,同时在无锡、泰州、青岛都有全球生产供应基地,向全球近70多个国家和地区提供产品。2023年是阿斯利康进入中国第30个年头,我们30年来大概在中国持续投入近10亿美金,也为中国的病患引入了大概近40个创新药。阿斯利康中金医疗产业基金成立于2020年底,是和中金资本联合发起的医疗产业基金,也是阿斯利康全球第一个市场化运营的产业基金。我们管理大概30亿人民币左右的基金,投了大概近20家初创企业,我们基金初心愿景是助力中国创新走向全球。
叶丹丹:大家好,我来自浦发硅谷银行,2012年在中国拿到独立法人银行的牌照,也算是中国第一家真正意义上的科创银行,落地在上海。十多年来,我们仅服务于创新经济这一个经济体,现在行业大致覆盖生命科学、医疗、半导体、双碳、新能源、智能制造、数字化转型、AI等,比较尖端的科创企业。我本人是2012年加入银行,参与银行的筹建和整个本地化转型,所以也能和很多创业者感同身受。我们是从2013年开始接触医疗这个产业,也看了有10年了。我们的理念主要是和股权投资人一起携手通过银行金融的手段,一起来帮助科创企业的成长,谢谢。
秦孙星:大家好,我叫秦孙星,是上海乐纯生物的创始人兼董事长,乐纯生物是一家生物制药供应链的企业,2011年在松江成立,历时12年,现在是一家以细胞株、培养基、一次性生物反应器、过滤膜材等核心科技和产品,赋能生物医药的企业。我们主要客户在生物制药以及化学制药的行业,希望今天有机会和跨界的领导者们有一些交流!
张翼:在这里我也介绍一下华盖的情况,华盖资本成立于2012年,是目前国内一线的医疗健康投资机构,目前管理资金规模200亿左右。我们一直以产业的角度去进行医疗健康投资,希望能够通过自己对于一些产业的理解和赋能,在早期、中期以及在晚期,帮助企业的成长,成为企业长期合作伙伴!
接下来开始整个交流,第一个问题给到晶泰的赖总,今天参加的是创业邦主办的企业开放式创新大会,对于开放式创新,我理解它不是企业内部的创新,而是整合其它各种研发力量的协同创新。您也介绍了晶泰本身是国内人工智能药物研发的龙头企业,已经做得非常优秀。请问我们的创新是怎么把AI和药物研发整合起来,整合过程中,因为本身是两个不同的技术路径和平台,我们的开放式创新是怎么执行的。
一、要用问题牵引创新
赖力鹏:这是一个很大的话题,晶泰从创业开始就是一家科技创新驱动的公司,在企业内部本身就有很多跟着业务开展而驱动的创新。今天讲开放创新的话,我们从2021年思考这件事情,也专门成立了自己的创新平台,目前有两个部门:晶泰创新中心和晶泰投资部门。
回到2年前我们为什么要做开放创新的事情,从现实的角度出发,我们发现晶泰作为一个底层技术平台除了主要的服务方向之外,还有更多扩展的机会,我们也希望投入一些资源来探索这个机会。从社会的角度来讲,我们做药还是为临床和患者的需求服务,在过去两年我自己也因为各种原因,在医院里打了很多交道,尤其是在急诊病房。我们为什么要做创新的事,大家如果有时间到急诊病房或者到走廊里待一待,就会看到大量未解决的问题。我们做开放创新的驱动力就是从问题出发,由问题来牵引创新的方法。做的过程中,我觉得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则,也是这几年思考的结果,就是心怀敬畏,这件事情决定了我们后面一系列的动作。
一是对行业敬畏,说实话我们几个创始人背景都不是做生物医药的,我自己是学物理的,做过一些和传染病相关的研究。但真的进入到生物医药这个行业,对于跨度十几年,投资数十亿美元的行业,是需要多学科,多工种参与的,这个决定了我们在开放创新过程中一定得开放,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自己一家公司做得了的,甚至不是2家、3家,需要更多参与者。在创新的过程当中很多时候依赖于基础的设施能力,包括AI的算法能力和自动化能力。我们和协作者们一起进行创新,举个例子,我们目前在关注AI+免疫这个方向,那么在这个方向上我们有和百奥赛图一起做的AI+抗体设计公司,也和香港的长江生命科学正在开展一个AI+肿瘤疫苗设计的孵化项目。
二是对于人才的敬畏,创新这件事情核心还是人,在我们自己做开放创新过程中一方面是在内部打造精简的创新组织,让大家不要在日常的会议、文档事情上消耗大量精力,而是真的把精力放在能带来突破性进展的事情上。同时我们广泛地和高校以及各个企业研究机构建立一些不以短期利益为基础的合作,更关注长期收益。
在这个过程中,不管是刚才分享的保时捷还是施耐德,大家有自己的创新加速生态,我觉得晶泰更关注在这个过程中起到一个桥梁连接和基础支持的作用。桥梁的话,我们是连接市场,包括和一些大的企业CVC、战投部门的合作,以及我们自己孵化的生态。在基础支持上,以我们的底层技术能力去保护这些刚刚成长起来的想法,支持他们成长到市场上独立发展的阶段。
张翼:晶泰能做到现在这种优秀的状态,可能和您这种开放性创新思路和具体执行都是有关系的。我才知道晶泰还有投资,那找机会我们共同研讨一下,因为我们也是比较聚焦在产业投资这一块,能配合到各个产业投资合作也是我们整个投资策略中很重要一个环节,谢谢。
二、创新是初创企业的生命
下面这个问题请教汇禾医疗的林总。医疗器械和药品研发是非常严谨的,既要有创新的思路 ,还要和严谨的临床路径相结合。未来5年我们的技术创新突破点在什么地方。对于汇禾来说的话怎么考虑开放性创新,或者您觉得对一个相对技术比较完备的公司来说,开放性创新有无必要?
林林:非常好的问题,非常感谢。
对于像晶泰科技这样的公司来说,创新可以让他们活得非常好,但对于初创性企业一无所有开始白手起家的,创新才是我们唯一的生存之道,基本上如果脱离创新就根本活不下去,这个是我们企业从生存,出生第一天开始就面临的问题。
我们解析这个架构,首先要将创新成为企业的灵魂,并以此吸引那些认可这种价值观的人才,跟企业一起奋斗;其次是怎么把一个创新的,突破式的灵感变成可商业化、可落地、可以服务临床,为患者带来获益的,最后变现成收入和税收的结果,这是我们企业从第一天到现在发展4年的始终命题。
对于我来说两个小感触:
一是坚持。我们都知道做原始创新的不确定性很大,对投资人来说,更愿意投进口替代、进口仿制的企业。汇禾医疗从头开始做一个世界上不曾有的东西,要赢得投资人下注是非常难的。一路走来,很多声音都告诉我可以走个捷径,先选一个品类进行国产替代,再去实现创新理想。而我们,非常坚持在这条路上走自己创新的道路,始终做难而正确的事情。也许正因为这点点的偏执,坚守的科学家精神,使我们公司在面临这么多诱惑,这么多捷径劝说的情况之下始终坚持自我。现在,我们从原研创新中获得了认可,我们中国原创的高端器械【心脏介入瓣膜产品】,现在已经在美国、欧洲、香港多地,都已经让海外的病人用上了我们的产品,并且受到非常好的好评。这就是源于我们短短创业4年,如果东想西想,是永远不能做成一件事情的,所以坚持对我们公司,这一路走来心无旁鹜的,当然也受益于诸多的投资人给我们持续不断的加注和资金上的支持。就做好一件事情,把创新进行到底,这是第一个感触。
第二个感触是思维的迭代,我们作为公司的创立者,对于创新的认知决定了这家公司未来能走多远,和它的天花板有多高。如果我们仅仅满足于创新只是做成一个产品,让别人用一下就满足了,觉得我们给中国争光添彩了,这个远远不是一个企业家真正的精神。一个企业家真正的精神是对投资者负责,对这个社会负责和对养育它的这块土地政府和所有纳税者负责,我们在产品打通技术环节,让患者获益,这是企业从0到1最大的突破。如何把一个创新产品用一种成功的商业模式推向市场,不是自嗨,而是闭环的产业模式,这是未来5年最大的挑战和我们唯一的使命。
如果可以再进一步,我们会坚持把中国的创新型制造带向全球,并且积极在自有知识产权空间里有尊严和各界海外相关竞争对手交谈和交易,这是我们始终要做的事情。我们顺应这个潮流,在国家政府规范的范围里本本分分的做好生意。
张翼:目前医药市场具体的情况下,我觉得企业家精神,特别是在早期企业还是比较艰难时,是很重要的发展关键因素。除了未来公司成就所带来的社会价值、经济价值以外,创业者的企业家精神,也是个人成就的充分体现。
三、公司要获得最大的价值回报,必须保持开放
对于阿斯利康中金基金的潘晓刚潘总,今天的角色比较复合。此次大会主题是大企业的开放式创新,这里真正的大企业代表就是他,他是阿斯利康中金医疗产业基金董事总经理,在管大企业战略发展和资本运作,既有大企业运营的投资业务,也关注着小企业的早期创新,视角和身份的多元化一定会有一些很创新,给大家带来有价值的观点。潘总是如何理解大企业开放性创新,特别是在阿斯利康里对企业发展,对阿斯利康企业发展价值,以及对被投企业、合作伙伴的一些价值和意义的?
潘晓刚:这个问题非常大,开放式创新说多重要都不为过,可以说是我们生物医药行业的生命线,也是保持任何企业技术突出,推出最优秀产品的源泉。我举几个数字,2020年全世界前20的制药公司,它的管线里有45%是来自合作开发而来,2021年整个行业销售额,其中65%是来自于授权而来的产品,所以从商业价值来说,作为一个公司要获得最大的价值回报,必须得保持开放。并不是说大公司本身的研发能力不强,整个医药行业太大,不可能覆盖所有的研发。这是最主要的经济上的数字。
从管线上的数字,2022年底全行业大概67%左右管线是在biotech这边,big pharma大概只有27%左右,这个数字在20年前,big pharma大概拥有48%,接近50%。越来越多创新管线是来自于初创型企业,作为一个大的药企必须得拥抱开放。这几年中国创新医药企业成长是飞速,从管线数量和投资来看全世界排名第二的。阿斯利康非常拥抱开放式创新,前年我们和和铂医药有一个合作,今年初我们和康诺亚的ADC合作。6月份初,我们又跟珂阑医药有一个联合研发,是基于我们中国科学家宋保亮院士几十年在代谢领域研究的,我们希望能跟他们这个团队一起开发新药,能够在几年里把新药推进临床。总而言之,开放式创新对研发、对商业,非常必要的,是企业能保持优势最重要的战略之一。
张翼:我们投的运营收入ADC在今年时候有若干个对外授权的协议,最大是biotech,整个交易金额16.7亿美元,首付款1.7亿美元,排第三位,这也是一个开放式创新的体现。开放这种视角就能带来真正的,不管是创新端还是商业端整个成功,阿斯利康做得非常优秀,期待着和您有更多合作可能!
四、股权为主、债券为辅,寻找资本最优化的平衡点
下一个问题,请教一下浦发硅谷银行的叶总,今天交流的有企业家、投资人,您是另外一个银行的视角,我觉得这也是代表了今天大会的主题,开放性创新有各个政府、机构,包括银行,整体各个视角和不同的资源整合在一起来做这个事。如果聚焦在生物医药,整个生物医药产业生态也有了非常大的变化。您觉得从具体实操的角度来讲,银行和政府应该如何参与,如何推动技术的突破,以及能比较迅速的产业化?
叶丹丹:谢谢张总的问题,这也是一个比较难回答的问题,浦发硅谷银行第一天虽然做的是银行金融的业务,但我们的打法是生态圈的打法。同时我们有一个理念——全生命周期的赋能企业。所以在我们服务的客群里,早期、中期和晚期的企业都有,我感觉企业每个阶段可能需要的赋能是不太一样的。
简单的说,从早期企业来看,我们以医疗企业打比方。早期企业假设还是在Pre-A轮,还在产品早期研发阶段、临床前的时刻,这时候对企业很重要的、占主导地位的是能不能选择一个价值观一致的早期基金,比如像华盖资本这样的。当然像企业家本身的能力、创新精神等,我们在这里就不详细讨论。赋能机构里,早期基金的赋能是非常重要的。我们看到很多垂类早期基金会深度参与到企业创始整个过程中,包括一些管线方向的选取,优先级的排序,人员的招聘等,早期基金都会参与在里面,第一个拉手的创始伙伴非常重要。在这个阶段我们也看到政府也会很积极的参与,比如他们会在共享实验室和办公空间上提供一定的帮助,我们也看到一些成功的企业家,或者一些院校的KOL、老师也会和园区或者政府机构成立比较专业的孵化器。如果企业能和这些孵化器合作,也能侧面受到更多研究方向的指导,帮助企业尽快把产品先做出来。
企业中期已经进入A轮B轮融资,它的产品在医药方面已经进入了临床,在这个阶段企业面临的困难和需要的资源是最大的,这个阶段可能会决定一家企业的成败。首先它需要最大的资源就是资金,因为当产品推向临床过程中需要的资金体量是非常大的,在推进临床过程中可能还有很多创新管线也会不断产生研发支出,同时这阶段团队的规模也已经比较壮大了,团队方面的支出也是比较巨大的。因此对企业来说这个阶段比较核心的是如何用好投资人以及银行这两个主要的资金方,他们会在这个阶段给企业资金使用效率提供一些建议。一家创新型企业如果从头到尾全部用股权,对它的稀释也是非常大的,等到它商业化时可能这个创始团队股份也所剩无几了,这也不是很好的状态。因此,融资过程中如果借用一些银行的杠杆减少稀释,同时又获得了更多资金推进临床和每个里程碑,估值也更高更快的提升,这是一个资本最优化的状态,同时股权和债权这个平衡点是我们一直探索和寻找的。
企业的早期阶段我们看到资金更多参与方式是股权,很多企业会说没有办法得到银行的债权融资,股权占主导地位。最近我们看到股权投资人有一些回撤,但很多银行却非常积极,很多企业开始把银行贷款拿来当股权用,我们觉得这其实不是很平衡的方式,可以说我们所有的企业和金融机构在科创发展十多年过程中还是在寻找平衡点。我们认为特别像生物医药类企业,先以股权为主、债权为辅的方式,去支持它到接近商业化的过程,这是比较健康的状态。
说回中期阶段,银行会是比较重要的角色,这个过程中和股权机构如何配合是一门艺术。同时在这个阶段我们觉得政府的重要性也越来越凸显了,我们一直呼吁,也很希望政府在这个阶段能够提供“三件套”的服务:企业在这个阶段通常会开始要寻找生产基地进行商业化落地,如果政府能提供一些土地厂房的配套,或者是补贴,资助投建,这对企业非常大的帮助,这是第一件套;第二件套,政府也可以利用园区内比较大的银行,为基建项目提供项目贷款,成本更低,期限更长,这也是很好帮助解决科创企业在基建中所需要大量的资金的难题。第三,如果过程中政府也参与一些股权投资,不论是作为LP投的GP去投,还是作为直投方,这都是对企业发展过程中非常好的助力。当然中期还有很多企业也会探讨和大药企的合作,不论是做共同开发,甚至是直接卖掉一些管线,这都是帮助企业实现核心管线的商业化比较重要的方式。
渡过了困难的中期,我们看到现在很多企业后期,也就是开始商业化的过程中也会有很大的挑战,这时候我们觉得借力更主要的方式是产业方。一个小的比方,现在在大的政策环境下,以前创新药企还是考虑自建商业化团队,现在我们也考虑是不是有必要自建商业化团队,利用外部一些比较合规的销售渠道能更快更高效的实现商业化是否也是一个高效的途径,例如与商保机构合作,触达到更多的患者。到后期大家做出了很好的产品,如何把这些好的产品能触达到更多的患者,以及如何用更经济的方式触达到这些患者,这也是很重要的。一个企业从0到最后真正实现产业化,真的需要非常多、各个维度的帮助,政府、银行、股权投资机构、大药企,各方助力,最好将大家凑到一个台面上来,共同赋能,帮助科创企业更快实现成功。
五、开放式创新的成本低于企业内部研发
接下来请教一下秦总,大家都知道从2021年年底开始,生命科学工具和生物医药上游领域,就是生物医药投资最火的领域之一,乐纯就是行业中非常优秀的企业。
我个人理解咱们这个领域属于整个生物医药基础设施建设,包括培养基、一次性反应器等,这是非常关键和基础的东西。某种意义上也是来解决生物医药企业卡脖子的一种硬科技企业,所以想问您一下在目前国产替代大趋势下,乐纯创新的策略是什么?而且如果再延展一下,未来哪一天可以从进口替代走向超越?
秦孙星:谢谢张总的问题,您刚才说的,说明您关注我们有一段时间了。几个关键词:进口替代,或者解决卡脖子技术,的确是我们这样的行业和企业正在做的事。15年前,我刚开始从业的时候,中国这个产业几乎是0,原因是当时的中国生物制药,尤其以抗体为代表的生物制药也是从0开始,所以配套的供应链企业自然就没有。
乐纯生物从12年前成立,也就是在这个时间当中,伴随中国生物制药产业发展,与之配套的供应链企业慢慢从0走到了1。一直到2021年,可能在投资界开始火起来,就是发现原来经过这个周期,中国制药的供应链企业已经有了一点点基础。这个过程,也正是包括乐纯生物在内,中国本土生物制药供应链配套行业的创新突破过程。
在早期,制药配套领域的中国制造,包括培养基、一次性生物反应器等,缺少应用的案例、缺少资金的支持,企业普遍还是比较小,比较散。而在产业需求层面,需要本土企业快速成长起来,也就是突破卡脖子、实现高质量国产化替代。中国生物制药产业的发展,带动了上游耗材、制药装备企业的发展,乐纯生物创立较早,可以说恰逢其时,赶上了产业东风。产业成长需要全链条创新,我们在上游,也必然要坚持研发导向、创新导向。
您刚才提到解决“卡脖子技术”这个点,我也想就今天的主题“开放式创新”和“卡脖子”之间的连接点稍微谈一下。当大家提“创新”这个概念时,每个人都是心潮澎湃的,大家都觉得创新才有发展,创新就可能看到更广阔的未来。然而摆在企业面前的是,创新是一件成本非常高的事,在Biotech企业中,实现盈利需要很长周期,这是摆在我们面前的行业困局。我们既要创新,突破“卡脖子技术”,同时也要兼顾企业运营发展的效率,那么对于企业内部创新来说,我们实际上是非常关注创新的效率。
所以谈到开放式创新,在一些维度上我们做过一个比较,在很多案例上开放式创新,包括对外引进、合作并购,它的成本是低于企业内部的研发,这才是为什么很多企业,尤其是跨国药企走向了开放式创新。当两三年前,我们去想并购一个企业几千万上亿,我要是自己研发可能三五个人就能搞出来,这样对比就意味内部创新成本是很低的。然而真的做了几个项目,真正从0到1的创新之后,你会发现创新的成本非常高。
开放式创新在企业成长的过程中一定是非常重要的赋能点,而且开放式创新也是解决卡脖子技术重要途径。因为卡脖子技术就是难,它既然难,大概率就不是一个、两个人快速解决的,一定是大量行业内的“牛人”集中精力专注在技术发展上。
开放式创新在我看来,是中国这样的行业、这样的企业成长的必由之路,方法其实有很多。刚才潘总也提到了,所以我们大家要拥抱这种开放式创新。
张翼:您今天讲的非常具体和全面,希望下次您可以搞一个专题,可以把生物医药开放式创新和整个乐纯的发展,从科研转换到管理运营这一块整个经验给大家分享。
由于时间关系,今天简单的讨论就到这里。对我来说至少是意犹未尽的,说句实话,作为一个医药健康领域的专业投资人,在15年的从业经历里,外部环境一直在变化,也一直让我们在思考行业的变化和投资的策略。我觉得今天这个论坛,各位专家对于创新的坚持,让我对国内医疗健康产业的发展,以及医疗健康投资,有了更多的信心。大家共同努力,感谢各位大咖。
更多活动大会一手信息,欢迎加入创业邦会员,现场聆听一线投资人、头部企业家精彩分享,掌握最新创投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