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守护神”再创业,从AI搜索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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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白帽黑客要在大模型之外与OpenAI赛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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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丨临风

编辑丨海腰

图源丨Midjourney

7月1日,前阿里云首席安全科学家吴翰清发帖表示,自己的初创KMind在创业1年后交出第一份答卷,上线新产品kFind,一款匿名智能搜索引擎,有简体中文和英文版。

图片图源:KMind

这是继前百度高管景鲲和朱凯推出AI Agent搜索产品后Genspark,又一位大厂出走的大神来卷AI搜索。

吴翰清是中国知名的白帽黑客与网络安全专家,是“黑客必读经典”《白帽子讲Web安全》的作者。

年少成名,在23岁时成为阿里巴巴集团最年轻的技术专家,他有守护网络安全的理想。但即使他是“神童”,是技术惊艳四方的大神,在做安全宝创业时也会有一段与现实拉锯的转折,鏖战后回归阿里中再做追梦人。

吴翰清担任阿里云云盾的负责人,一步步将网络安全屏障竖起。他与团队共同设计淘宝、支付宝早期应用安全体系,抵挡过峰值453.8Gb的DDoS攻击,做过淘宝“双十一”背后的守门人,将半死不活的安全项目盘活成明星产品。

云计算之后,吴翰清进阶入新的理想之地,人工智能。他的目标是推出新的个人AI计算机,打破数据垄断。2023年7月,他与前阿里同事陈冬白、于开丞共同创立了KMind(半个宇宙),将其作为交给王坚的一份“毕业答辩”。

吴翰清在发文中表示:“我们计划于下半年推出一款主打产品,kFind只是从该产品拆出来不到十分之一的能力。”

图片既是神童,也是开拓者

在吴翰清过往的历程里,外号串联了他的成长之路,他被称作“刺”、“大风”、“小黑”、“道哥”、“阿里的守护神”、“让马云安睡的男人”、“aullik5”。吴翰清本人清瘦斯文,气质独特,往台上一站就知道是个学霸。

2000年,吴翰清报考了西南交通大学的少年班,成功录取后分到电子商务专业。16岁,他选择了计算机专业,对黑客技术很感兴趣,选择做白帽黑客,创立了“幻影”的信息安全组织,集结了一帮各地的计算机牛人,是彼时国内最有影响力的安全组织之一。

该组织也培养了一批安全行业的知名人才。据吴翰清回忆,“论坛中的一些人将他们做的事延续到现在。这些人基本上都成为现在安全公司的骨干和主力,有人在较大安全公司任高管,有人在核心岗位上从事工作,这是整个‘幻影’我觉得比较满意的地方。”

略带中二的吴翰清选了喜欢的动漫《全职猎人》(作者富坚义博)内一盗窃团伙名称“幻影旅团”作为组织名,他的网名是“刺”。在漫画原著中,“幻影旅团”为夺取一切想要的东西可以大开杀戒,有抢夺行动时聚集,无行动时各自分散,团队成员的补位可以靠实力替换。这与黑客技术论坛的氛围与行动不谋而合。

后来,他加入了阿里,他的面试过程传了好几个版本,变成“他在被要求展示技术能力时远程关闭了阿里巴巴内网上游运营商的一台路由设备,马云给他开了500万年薪留人。”

吴翰清否定了谣言。曾任阿里的风险委员会主席邵晓锋在社交媒体表示,对于黑阿里网站的人,他们不但不会聘请,还会报警。

但在做网络安全这件事,吴翰清的技术实力不是空穴来风。在《白帽子讲WEB安全(纪念版)》一书的前言中,他写下:“在阿里巴巴我很快就崭露头角,曾经在内网中通过网络嗅探捕获到了开发总监的邮箱密码;也曾经在压力测试中一瞬间瘫痪了公司的网络;还有好几次,成功获取到了域控服务器的权限,从而可以以管理员的身份进入任何一台员工的电脑。”

2005年进入阿里,吴翰清在此服役16年,花名“道哥”,开拓网络安全的理想国。“那时候淘宝网上线也就2年时间,正在和易趣网竞争,增长势头很猛”,吴翰清和老池聊的时候提到。

吴翰清从实习期间负责建设和维护阿里的安全系统,到2008年他成为安全技术团的带头人。2008年是计算机病毒和黑客空前猖獗的一年,一个“肉鸡”(被黑客完全控制的计算机)在网上叫卖价0.1元。这一年,阿里有个网络特工队,吴翰清和团队就像王城的骑士,设计了阿里淘宝、支付宝早期的应用安全体系,守护公司网络。

同一年,王坚进入了阿里,王坚是吴翰清敬佩的老师。

王坚从进入的第一天就在提云计算,如果最后还剩一个属性,那就是安全。亚马逊的AWS、微软的Windows Azure、谷歌云存储已在云计算争夺市场,阿里云成立给中国行业竖起了标杆,他记得,2008年10月24日(程序员日),他们招了第一个员工。王坚邀请吴翰清加入“飞天系统”的建设,但项目只见投资不见回报。

2012年,吴翰清出走创业,经历了职业发展非常重要的2年。

网络安全服务是一项尖端技术,价格昂贵却市场需求庞大。“我是怀着‘达则兼济天下’的情怀离开阿里,加入安全宝创业。”在新的创业公司,吴翰清担任副总,做的业务是完全基于SaaS模式为互联网客户提供安全服务,他想把网络安全做成一个基础设施,小微企业也可以使用。

安全宝号称国内首家云安全企业,曾与华为合作“抗D联盟”,是创新工场在安全行业的第一笔投资。创始人是网络安全技术领域大牛马杰。这家公司曾同时获得BAT三家投资,和国内域名解析服务商DNSPod合推服务平台,两家服务均以免费为主,在第二年尚未实现盈利。

2014年,据中新网消息,百度全资收购安全宝,后者将全面融入百度云安全体系。2014年9月,阿里收购了安全宝“破壳”业务线,吴翰清带着一小部分人被请回阿里。他遗憾,安全宝未能完成帮助更多企业的初心。

在创业公司中,前27年一帆风顺的吴翰清吃苦不少,他去了北京和马杰共事,然而创业艰难。创业了才知道,很多战争没有更大的平台是打不赢的。

老池描述了吴翰清的安全理想,“他关注的重点不再限于渗透、攻防、溢出、DDoS和0Day,而是而是构建大的安全理想国,从云端安全到互联网,从互联网到人,从人到普通的生活,每一个过程里,安全都是一个重要的环节。”

所以他在意,客户在受到攻击时,却买不起他们的安全服务。

回归杭州,回归阿里后,吴翰清担任起“云盾”的负责人。他团队中研发的同事也有拼劲,2015年左右,他们一起试着保护一家游戏公司客户闲徕做代号“云层”项目创新防御方式,系统完善后闲徕被昆仑万维以20亿价格收购,“云层”改名为“游戏盾”。

2014年底,阿里云计算发布声明称,部署在阿里云上的一家游戏公司遭遇了全球互联网史上最大一次DDoS攻击,攻击时长达14小时,攻击峰值流量达453.8Gb。阿里云云盾成功抵御此次攻击。

内部代号“901”事件在2015年突发,吴翰清描述其为阿里云历史上最大一次故障,因而导致做学校报名系统的客户业务中断。国家级监管部门都发函询问故障原因。吴翰清第一次参加阿里集团总裁会,向CEO及事业群总裁汇报整个故障过程。后来,他们决定给予所有受到故障影响的客户单独的云盾产品赔付,并发动同事手写道歉信。每年的9月1日被吴翰清定为云盾日,以期反省挫折。

保卫安全的难度增强,反推抵御技术的增长。他们逐步做到DDoS防御全自动值守,不需要任何人工参与。

后来,吴翰清在阿里云完成了“云盾”的商业化。他希望云计算能成像水电气一样的公共服务,所以云盾面向全行业,不区分用户大小,“只是服务的标准不同,产品还是一样。”

安全守护客户,打败攻击的防守是一方面,进一步看见敌人才可能解决真正的安全问题。2015年7月,他提了态势感知的概念。有效的网络安全防御的需要真正的技术落地,云盾的态势感知产品中,阿里云计算集群每天会调用超数十万个核用于海量数据计算,分析每一个客户遇到的安全问题。

他在《我回阿里的29个月》中提到,阿里云在安全态势感知上的挑战,是替整个安全行业在探索大数据的边界和瓶颈。就像蝴蝶振翅掀起海浪,态势感知在2017年的中国变得非常火热。

另外,值得吴翰清骄傲的一件事是他将WAF产品拯救回温,成为阿里云爆款产品。2016年他们将WAF技术首次应用在“双十一”,经历过一场大考。

“对工程师来说,再没有比双十一更值得挑战的项目了”,这是2018年一位入职蚂蚁金服的工程师的感慨。“双十一”幕后英雄便是阿里云和吴翰清的阿里云云盾,在2017年时已有10余个安全产品,保护全国超37%的网站,防护中国互联网抵御每天50%的大流量DDoS攻击。

2017年,阿里云首席安全科学家吴翰清获得《麻省理工学院科技评论》创立的青年创新人才奖,该奖的曾经获得者是马克扎克伯格、拉里佩奇这类人物。

图片图源:innovatorsunder35

但是,吴翰清并非个人英雄主义者,他强调阿里云的安全守护是团队之效。

阿里云的安全守护成果让他的第一个理想有了轮廓,落在了实处,拳拳打在攻击团伙身上。

新的风暴已经出现,沉浮互联网中的人立刻就感知到。王坚在分享时说,“在第三次浪潮中,人工智能和云计算的关系逐渐清晰起来。”到了2020年,吴翰清发微博澄清“黑阿里网站”、“500万年薪”谣言,并透露他近几年在做人工智能了。

吴翰清最后还是从阿里离职,结束了16年的“服役”,他表示之前几乎每一年都想过离开,但真正离开之时却异常平静。“曾经想做的事已经告一段落,新的事不一定适合在阿里做,离开就是很自然的选择。”

在阿里云,他与研发团队共同完成了“云盾”(抗击DDoS攻击的解决方案)的商业化,将一个不被看好的项目化成阿里最强盾牌,让阿里云的安全未来重塑了行业标准。

走进创业浪潮里,吴翰清开始搭建新的理想之城,画地图、打基座。他在访谈中表示,KMind是给王坚老师的一份“毕业答辩”。

图片将LLM置于“心脏”中

2023年5月,被称为“阿里守护神”的吴翰清离开了阿里云,开始创业。同年7月,他联合2名创始人陈冬白、于开丞和13名创始团队成员成立了KMind(杭州半个宇宙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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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源:kmind

KMind团队人不多,大多来自互联网大厂,首席科学家于开丞在西湖大学任助理教授,曾在阿里达摩院自动驾驶实验室从事算法研发工作,合伙人陈冬白也曾是阿里系员工,有丰富的架构设计和研发经验。

2024年1月,吴翰清表示,团队内大多是工程师,队内16个人都很贵,开的是和阿里时候一样的工资,让每个人的真才实学发挥效果。

他们在官网留下slogan:“我们志在发明新型的个人AI计算机,打破当代大公司的数据垄断,让数据为个人、小微企业创造价值,最终实现自由、开放、共享、平等的AI互联网。”

这句话中,“志在”、“打破数据垄断”两组配合词,依然看得出吴翰清和团队的开拓者精神。现今,KMind团队的愿景很远,就像四五十年前大型计算机逐年完成小型化、普惠化一样,吴翰清理想中的个人AI计算机会打破大公司的数据垄断,让数据成为个人资产,平等连接用户,并承诺不做广告并保障用户隐私。

他们眼中的数据垄断,是信息在某些超级节点的聚集(如大型互联网公司),这些公司通过垄断数据实现盈利。弊端一是在于用户贡献了数据,收益却被大公司垄断,二是互联网地盘化、割裂,三是影响互联网自由属性,小个体难出头。

解决数据垄断问题,更像是一场数字革命,需要长期主义和战斗精神。

正如个人计算机的革命解决了人们“买得起”、“看得懂”、“功能强大”的需求,在吴翰清看来,个人AI计算机的技术基础是:数据和算力的普惠、LLM实现新的人机交互方式及新型编程范式。他们创业也赶在好的时代,云计算的按需租用模式、自然语言与计算机交流、AI可编程正在为上述基础开疆扩土。

据第一财经报道,KMind早期阶段推出一款AIGC效率工具“魁星智能助手”,3个月积累了10万用户,但用户流失率高。

对精确控制和幻觉这一点,吴翰清抛过大模型难以回答的问题举例“《甄嬛传》里有多少个女人”、“《西游记》里提到过多少次孙悟空”,传统程序员可以轻易逻辑推理的问题,大模型却会胡言乱语。

因LLM大模型幻觉问题,仅有新鲜劲儿留不住用户。吴翰清认为,LLM在解决幻觉问题上主要靠对齐,而这类技术治标不治本,还是得从LLM之外寻找答案。

“半个宇宙”是他们提出的解决方案,愿景是做一个由kOS驱动的个人AI计算机。

吴翰清表示,再做一遍OpenAI的LLM并不明智,烧卡费钱还追不上。因此,他们将在LLM之外与OpenAI赛跑,将在这条路上对OpenAI亮剑,打破数据垄断。

“OpenAI的AGI一旦实现则有可能取代人。KMind的计算机做出来是给人用的,AI互联网本质连接的是人。”

2023年12月,吴翰清联合团队基于AI扩展冯·诺依曼架构,将kOS-1.0作为通用AI计算机架构提出。在这其中LLM被置于“心脏”(运算器)之中,配合模拟人类大脑完成用户任务,“大脑”也是KMind团队要建设的核心能力。

即,他们将大模型作为CPU,会调用但不依赖大模型的常识和逻辑推理能力。

即使是知识总量最高的大模型,写出的文章也可能产生幻觉,目前大多数AI应用并不好用。“在我们的系统里,大模型更像心脏,但心脏并不能真正理解用户意图。”所以,他们选择用户自己提供的数据。

构建大脑就是他们正在做的事,也就是图中的“控制器”部分,做评估、决策,理解用户意图,完成复杂任务。

图片图源:道哥的黑板报

知乎网友“半醉半醒DZ”评价:智能手机首要功能还是通过通讯和手机本身的应用,AI只是辅助优化的手段,KMind设计的设备主打个性化AI。

“AI应用就该跑在个人电脑上,所以我们要做出第一台AI时代的个人电脑,也就是说,未来所有AI应用都是我们的客户。”

尽管如此,这在别人看来还是一个乌托邦,吴翰清选择的是自己喜欢的路,做对的事。

去年12月,kOS-1.0推出的同时,“星伴”作为kOS驱动的AI个人助理推出,目前正在公测阶段。

图片图源:KMind

星伴有闲聊模式和工作模式。在工作模式中,用户可以上传文件、发送链接让星伴处理,平台称将兼容高级编程语言Python、Java等,有编译基础的用户/开发者可通过编写ACT来定义星伴的能力和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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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源:星伴编译模式

这里提到的ACT不是软件也不是APP,是程序员定义自己AI的动作和行为,强调AI的自主性。吴翰清在文章中写道:“ACT不强调某种应用功能,而是在强调附加于AI本身的能力和行为属性。”

图片图源:星伴

如在星伴中,系统预设了搜索问答、网页总结、文本构图、语义搜索、文件解析等API,用户不用依赖某一款/多款应用去完成复杂任务,星伴可以助力用户做工作和效率的提升。另有“星伴互联网”提供好友互动的功能,具备社交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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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源:星伴“读一读”网页总结功能,星伴互联网

吴翰清透露,目前KMind平台内主要用户群是开发者,他们将服务好开发者,让他们能够开发出更灵活的功能。论坛互动中,无Python基础的用户从0开始搭建推荐好物ACT,得到了道哥的点赞和论坛置顶,可见他们非常欢迎0基础的C端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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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源:KMind官网及开发者论坛帖“记录一下从0开始编写一个ACT”

吴翰清在访谈里解释:“星伴就是你的个人AI计算机,我们规定每个人只能有一个星伴,然后通过ACT(action)来控制星伴的行为。”

在星伴平台中,用户专有一个“星盘”做云文档存储,用户在其中可以上传、订阅和管理数据。据介绍,星伴的性格和记忆都将保存在“星魂”之中,随着用户使用会变得越来越聪明。“星魂将成为你最重要的数字资产,使用越久,价值越大,”吴翰清说。

“星魂”一称可以联系到多部动漫超强能力角色或经验道具。归来半生,道哥仍是少年,中二之魂熊熊燃烧。

7月1日,吴翰清发文,KMind一周年之际,交出第一份答卷,kFind(快找找)。这是一个AI搜索程序,匿名智能搜索,slogan是“提问比回答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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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Find来得也挺意外,被称作是工程师们闲暇时间的游戏之作。它原本是kOS实现AI搜索的demo应用。5月31日,kOS的开发者论坛里,用户KSRC发布了“十分钟部署一个AI搜索引擎”,在儿童节号召开发者用户手搓AI搜索。

目光转回产品本身,kFind是AI搜索引擎,页面简洁,不用登录。网页端(试用)和微信小程序端皆可访问,别人搜索过的问题会流进“公海”,搜索的速度更快。用户搜索时,搜索栏会出现与关键词相关的同类问题,类似百度窗口的搜索推荐。

图片图源:kFind

它的回答也是全网搜索总结。问它著名的提问:“《西游记》里提到了孙悟空多少次?”它回答的是“孙悟空的变化次数”。该问题是ChatGPT-4o、秘塔AI、文心一言都暂时无法回答的问题,从回答中可以看出几类AI工具的逻辑链不一样,kFind更类同于关键词搜索、总结。不过,kFind的屏蔽词设置还待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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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源:kFind,右图为正常提问,其中出现敏感词“失身”故无法回答

隐私保护方面,kFind可以不注册使用,不跟踪用户,提问后用户可以删除问题以免流入“公海”,让使用者放下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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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KMind团队给kFind增加了2个趣味性玩法,左滑发现、补一刀。

左滑问题时,用户可以看到别人搜过的问题和答案,就像抖音上划带来的信息无限流一样,查看到几百上千条提问,其中有的是正经搜索,有的是无厘头提问。

“补一刀”则是KMind团队补充的有趣玩法,在别人/自己提出的问题答案下可以追问新的问题。据介绍,被分享和点赞更多的补一刀问题将出现在更靠前的位置,与他们的理念“提问比回答重要”一致。

图片从AI搜索卷起

据媒体统计,自2023年以来,至少有34位互联网大厂高管包出转向大模型和AI创业,吴翰清就是其中之一。

他的团队交给市场的第一份作业是AI搜索,反应迅速、功能强大,无疑是贴近C端用户和抢占注意力的好办法,而因此面临的挑战也不小。

在一次直播中,对于“创业公司能做AI搜索”这个问题,傅盛就回答:“AI搜索,我们叫大搜索创业,肯定不适合大部分创业者。竞争对手都是巨头,压力很大,而其实AI出现对于搜索大厂本身来说是增强的。”

但也有不少前例证明,自带高超技术和关注度的前大厂高管能在AI搜索的创业上体现竞争力。

从TikTok出来的张佳圆在2022年10月创办了Devv AI,专门为开发者设计,在搜索技术难题时深入理解用户需求,提供全方位的智能支持。创业之初的张佳圆曾与50名开发者一对一对谈,一周内构建推出MVP,应用上打出差异化后在3月创收28000美元,还获得了头部美元基金天使轮融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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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源:Devv AI

去年3月,阿里副总裁贾扬清离职创业Lepton AI,在今年1月开源了其Lepton Search对话搜索引擎项目,有人用该项目构建Web应用表示质量很高,与AI驱动的Perplexity不相上下。

图片图源:Twitter

另外,也有大神在用户使用上下功夫。在6月19日,原小度科技CEO景鲲和前小度CTO朱凯华联合创立的MainFunc推出首款AI Agent搜索产品Genspark,除了自己的微调模型,还接入了OpenAI、Anthropic等第三方模型。在通用搜索模式下,Genspark会有一项总结信息,再跟随打包的图文、视频信息源。

图片图片图源:Genspark

Genspark在聚合信息上加深用户体验。搜索时有travel、products、images三个agent模式可以选择,如旅游模式下提问,左侧是信息瀑布流的展示,右侧是持续提问的对话框,避免了用户筛选信息和受广告的干扰。因功能强大,今年6月,MainFunc拿到了6000万美元的种子轮融资,蓝驰创投领投,该公司估值达到2.6亿美元。

图片图源:Genspark,旅游模式

此外,市面流行的搜索引擎百度、夸克、360也都在卷AI搜索,热门产品秘塔AI、perplexity、Arc Search都在输出结果或用户界面上下功夫,kFind则在趣味性上有自己的小巧思,如它的完全匿名搜索、“补一刀”和滑动信息流。

不仅是AI搜索,AI快应用、大模型和AI Agent等赛道受创业者追捧,也受投资人追捧。尽管也是从AI搜索出发,吴翰清要做的反而不是APP和大模型,重看他的发展计划,他想延续的不是某一款产品的生命周期,而是更宏观、更理想主义的场景。

吴翰清在7月的发文中再次提到AI互联网的理想,并强调:“KMind从来没想过要去做一个比肩GPT或者超越它的大模型,AGI也不是我们追求的目标。我们从第一天开始,就坚定的认为AI只是一个工具,工具的价值不应该是取代人,而应该是服务于人。”

据吴翰清称,kFind仅是他们下半年产品中拆出的不到十分之一的功能。看来下半年,吴翰清团队KMind将有更多重磅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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