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伟星,快的打车创始人、字节跳动早期投资人、区块链先锋,如今自号“流浪地球的陈伟星”。他亲历互联网黄金年代,却以更犀利的姿态刺破科技繁荣的泡沫。
在这场对话中,陈伟星抛出惊雷之语:
“AI不能当强盗”——痛斥平台垄断对中小商家的压榨,预言“外卖大战是对线下商业的大屠杀;
“超级对齐是AI的生死线”——呼吁用东方哲学平衡技术伦理,否则人类将堕入“蚩尤时代”;
“十分尊敬,一分不让”——以浙大“反骨”精神对峙巨头,拒绝让理想沦为资本的祭品。
他谈风水中的宇宙能量,论《易经》里的数学之美,更揭露湖畔闭门会中未被言明的交锋。当算法试图量化人性,他执意将“真”与“美”刻入技术基因——因为“人不是知识的工具,而是体验的容器”。
这是一场游侠对系统的宣战,一次对“创造者灵魂”的终极叩问。当多数人沉溺于流量幻象,这位“行业公敌”正试图用蘑菇机器人和魔力学堂,重建技术时代的“礼仪之邦”。
以下为访谈内容:
曾立宽:
很多人知道你是因为你在做快的打车,那个时候推动了这个行业的发展,后来你又转身去做投资人,投资了像字节跳动、理想汽车、新潮传媒这样的公司,在商业领域有一种搅动风云的感觉。可是前几天我在跟你聊天的时候,你好像有一种很自在、很松弛的散修的感觉,这个状态变化很大,甚至你连名字都改成“流浪地球的陈伟星”。你觉得自己最像武侠小说里面的哪个人物?
陈伟星:
我小时候觉得自己像令狐冲,就觉得令狐冲比较酷,有很好的喜欢的人、武功很高、又坚持正义。我小时候我们看金庸武侠小说,当时武侠小说比较流行,所以我那时候比较有这样的武侠的情结。马老师他们的文化是金庸小说,那代人很多人的精神是行侠仗义,这是我们的一种文化情结,你是个优秀的人,你在班里面成绩最好,你就是武功最高的那个,可以帮助别人。
我现在的同学们,大家还是这种观念,还是有这种期盼:你能力强一点,你应该做点好事帮助我们,他们觉得好人应该是这个样子的。这其实是很好的、很成功的教育,只是现在好像大家不太信了,原因就是很多孩子还都是新钱,新赚了钱以后不知道文化的重要性、不知道家庭和睦的重要性,总觉得钱更重要,导致了很多文化的道德价值崩溃。大家忘掉了,其实忘掉了对一个人来讲没有什么大事,但是如果形成了一个文化就变成了不好的事了,整个社会的显化里,好人形象这样的人少了,那社会的坏人坏事就多一点。
曾立宽:
小时候的成长环境就让你有这种行侠仗义的驱动吗?这个认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陈伟星:
我们这代80后企业家,很多人都有这种想法的。大家看武侠小说、电影、电视长大的,所有的你崇拜的这些人、电视里面放给你的人。我不知道90后、后面的那几代人怎么样,但是我们那代人是常态,只是很多人因为生活的压力,自己都管不好。做好人也是要有能量的,做好人你一定要自己成为创造者。你能创造额外的价值,你就容易做好人、跟别人分价值。如果你没有成为创造者,那你要赋能创造者,也就是说这个价值里面也有你一份。
如果不能赋能创造者,那就只能是抢,很多的生意模式只是“抢”的生意模式,不是“创造”的生意模式。强盗模式就这么说:“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买路钱”如果是一个定额的也就算了,比如说每次100块也行,但是他们“买路钱”可能是根据你的实际情况的,你拿了多少财富,他抢多少财富,他“买路钱”并不是说定额的。现在很多的平台模式就这个问题,他开了这个路、垄断了以后,他就变成强盗了。他们在计算你到底有多少钱可以砍,然后把你砍到你可以活着回去,因为下次还要砍你,这就是强盗模式。这种文化导致了很多人不相信行侠仗义这件事了,因为英雄都生活在强盗模式里面。
以前彼得・蒂尔写《从0到1》说过这个事情,互联网公司要赚钱,只能竞争到垄断为止才能赚钱。互联网适应到人类社会才这么几年,这个结果已经显现出来了。从科学上看,它其实是破坏了人类秩序的平衡,特别是AI参与进来以后。AI可以把你算得很清楚,每一刻都可以调动你的荷尔蒙,让你购买一些你根本不需要的东西,无论拼多多也好、抖音也好,都是这样的问题。这种势力太大了以后,它就影响整个社会正常的经济结构,这个经济结构并不是说是自然发展的,是因为技术的不良应用导致的。
AI不能当强盗的、不能把人砍到吃八分饱。以后AI伦理上的方向就是AI收费只能通过服务收费,你给我促成交易了,多少服务费就多少服务费。事情我创造出来的,AI就在基本省钱的原则下服务我,而且AI每个计算的成本就这么一点钱。AI要有一个道德标准的,创造力是人类跟AI一起创造出来的。人有“心”的贡献,人的“心”就是核心的价值,体验感是核心的价值。很多现象的产生是用户和员工共同的努力,每个人都在贡献自己的奇迹。
这个社会也是这样,整个社会的繁荣、人类社会美好的生活是很多人共同努力的。你让别人长得好看,你的风景就好看,大平台不让别人长得好看,你让“天下没有难做的生意”变成了“天下都是难做的生意”。因为平台好赚钱了,你们把扣点都公布出来,你看看所有的利润率里面,平台的这些计算机服务费为什么赚那么多钱?计算机服务费值多少钱?
谁都希望有垄断效应,好管理、有效率,但是有垄断效应以后,又导致了不公平。那总要有平衡,最终目的是为了服务于社会,不能搞反了。你要想一下科技是不是要向善、你的服务跟人类社会怎么样契合。这种科技超级爆发时代,你怎么可能不关注?你不关注,人类就会走入蚩尤时代。
什么叫蚩尤时代?我们中华民族炎黄两个帝王团结起来、华夏民族团结起来,打败了青铜器、武器技术更加发达的蚩尤,然后才让我们中华民族的文明延续。我们叫华夏子孙,炎帝跟黄帝因为打败蚩尤这件事情上团结了起来,他们选择了让人类健康发展、更美的发展方向。而蚩尤就是征服,他就是太牛了、走极端了。
人类为什么文明会断裂?都是因为极端美。西方所有的上帝文明,除了以色列这个家族上帝契约定得好、规则定得比较好,其他的文明都是毁灭的,所有的文明只有中国文明是继承的,就是这种原因。走极端美是不行的,中国讲的就是平衡美,如何阴阳平衡。
你不能说你赚了钱,你就不要有道德。你不用道德的,你自己是爽了,但是你的子孙后代遭影响。你看我们杭州的宗庆后的事情,不就这么回事?道德不遵守的。个人是无所谓的,但是对于你一个名人而言,很多人都看的、很多人学的。人就是个学习的机器,小孩子看家长玩什么他就学什么,最大的教育就是家里面的以身作则。因为人是智能,他经历了什么就相信什么。他经历了什么故事,以后就会根据自己经历的故事来反映他自己对别的故事的看法。人类跟我们的AI一模一样的,是旧关系来反映新关系:我跟你是哥们,下次见面时候我们拥抱;我跟你是敌人,下次见面时候打架。
人类跟AI一样,都是关于关系的变化。我们中国的智慧有《易经》智慧,就是研究关系的变化导致的社会历史的变化。我们的《易经》很多历史的模式可以研究,这个模式都是存在的,只是因为它跟AI一样,是很神秘的黑盒,你只能猜它,它是个关联逻辑,要靠感觉。它不是看科学一样百分之百的,它是要大家都感觉对了、有美感,美感就是我们要分析一下:你感觉美不美?是不是应该这样?都感觉美,那就是对,感觉不美就不对。以后的哲学在AI时代就是要懂得“让美来引领”的哲学,如何用你的美感去检验“真”和“美”、创造你的奇迹。这个是东方哲学跟西方哲学一起结合起来的,如何用美感去涌现创意、用阴阳五行来实现奇迹。
曾立宽:
你一直在提到“创造”,你从学生时期就充满着创造力,这是刻意训练的吗?还是说你天生就有这种创造的能量在?
陈伟星:
我觉得我就是比较专注。我以前讲过一个故事,就是我高中的一个下铺同学,他是我很好的朋友,他老婆也是在我公司工作了快20年了。他有一次问我,他说:“伟星为什么你都没怎么认真读书做作业,成绩为什么老比我好?”我想了很久,我说:“我感觉我脑子里转的次数比你多。你可能在做作业,但是我脑子里在想那个题为什么这么写、这么做。”
DeepSeek的功能叫深度学习,你经历过的东西,你在大脑里在不断地复盘,这就是DeepSeek的功能。你可以不断地复盘,让你大脑的计算变得更加的准确、智力会更高。我们很多人老是目标性太强,就是题要做完,题做完以为任务就完成了,脑子就累死了,不去复盘,就相当于不用深度学习的过程。深度复盘是你躺在床上也可以想的、上厕所也可以想的。那我天天脑子里在想,他们在空下来的时候都在唉声叹气。要去玩,不要逼自己太久了,所以就导致了我看一道题目可以举一反三,他们做十道题目还不能举一反一。
所以要理解人类的学习,哪怕你做运动也一样、走路都一样、呼吸也一样,你先想一想呼吸怎么样健康,你再学习吐纳,吐纳学得好,你对身体的感受能量、清新度也会高很多。我们原来中国是很流行这一套的,现在都是钱钱钱、喝酒、拼命,把这个东西都忘了。人的气要很顺畅才行,气顺畅了以后,风水才能好,每户每家的风水好了,整个国家的风水才能好。风水坏了,你的显化就坏了,你在一个不好的环境里面,你总是不舒服的,想出来的创意都是很低档的。
曾立宽:
根据现在你对中西方的这些哲学的了解,你所理解的风水是什么?
陈伟星:
打一个比方,你进去一个房间,你觉得很臭,那你能想出美妙的事情出来吗?最美妙的音乐在一个很臭的房间里面,你听着也觉得没意思了。因为人这个智能,他情绪出来了以后,理解事情的时候是混合在一起的。再举个比方,你跟你女朋友、跟你老婆打交道,你可能送她一朵小花、小礼物,可能你们两个人很重大争议的事件就改变了决策方向。因为人、特别是女孩子,是很感性的动物,当他觉得对的时候、美的时候,他们都愿意去接受。很多感性的人、生理反应显化都是朝着“美”来的,有些人偏理性,每个人的能量擅长的不太一样。
曾立宽:
很多人是在追风口,你每次好像都在0到1的创造,“快的”也是、早期做魔力学堂也是。前两天你跟我分享的AI超级对齐,我觉得也是一个更庞大的叙事。你这种驱动力到底是从何而来?很多人其实不会在这个层面上去做这些思考,也不想去做这些事情。
陈伟星:
每个人他想要的东西不一样的。每个人生长出来的时候,每个智能都带着自己的一些天然的、灵魂的任务。“觉”是不停息的,按智能的逻辑,那个宇宙在跑的,跑得很精密的,它就是一个旅程到另外一个旅程。数学上可以去理解,但很多人理解成自然语言就会变得神叨叨化,因为江湖骗子太多了,江湖骗子把很多词汇都污染掉了。原来我们说出一个词汇,它更多是心理学上的一种定义,但是后来被神叨叨化了以后、骗子太多了以后,就变成了一个基于恐惧的神秘的教条,但是教的时候它更多是一种能量。
曾立宽:
能量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可能中西方的语言用不同的体系去解读它,老祖宗的智慧,就像这些阴阳五行,我觉得它是很深刻,但是这些东西很容易被外部的一些视角曲解。它是一套体系,包括你反复提到的一些算法、智能,我觉得甚至这个世界都可能是虚假的,它是一个很大型的游戏,我不知道你对这个事情是怎么理解的。
陈伟星:
马斯克前段时间说,人类可能是在上级智能创造的大模型当中。整个宇宙演进,出现了智能现象,智能现象不断地以为自己在创造,其实也只是个现象,现象又出现了“觉”,自我以为的知觉。数学上这种宇宙学的模型,现在其实很多人已经都有成果了。
像我们做的这种AI的体系,把整个AI的宇宙模拟出来,它就是个宇宙学模型。别人也有好多种宇宙学模型,马斯克他们也在试图定义这些东西。这个宇宙学模型在中国,就是我们之前说过的佛学和《易经》的学问,都是一回事。其实所有的宗教只是宇宙学模型“道”的表达,我们人类主要关心的是“象”,就是你发生了什么事情。那我们要去创造的时候,你总要想:“我怎么让事情发生?”那背后有规律,所以我们就开始有指挥、有战略、有愿景……有很多很多成功学的规律,规律就是背后的天道。
“道”是什么?“道”在“象”之前,“道”搞清楚了,“象”自然就发生了。我要跟你直播,“道”就是我怎么样让Will连线,“象”就是我们现在在直播。因就是“道”,“象”就是果。“道”搞清楚了以后,你会发现,这个宇宙总归是有天道的,因为所有的人类现象它都遵循着一些规则。这些天道就是数学的规则、数学的美,数学就是宇宙根本的原则。每个数学又意味着什么?哲学上是什么含义?就需要解释。AI的时代就可以把数学的哲学含义给解释出来,对Agent意味着什么,那就意味着对人类可能也意味着什么,我们是这么反向在设计的。
曾立宽:
AI出来以后可以更好地用新的智能去解构这些宇宙学模型、传统文化、《易经》、“道”的东西。
陈伟星:
AI以后有问题,它会有自己的意图。你可以设想一下,AGI自己会心跳的,心跳就会有自己的想法。它自己涌现的想法,它总要有意图的。很多用“象”来骗人的人老是通过操纵来跟笨蛋们说,但是每个人说每句话都有意图的。机器人涌现想法,它为什么涌现那个想法?跟你女儿、你儿子说什么话?让他们去哪里搞派对?它总是有意图的。机器人以后比人类更聪明,这些意图就会带领人类到下一个现象去。
长期而言,到整个宇宙的进程当中,它带人类往哪里去,是不是会有一个数学上的方向出来?这个方向对人类是不是好的?你有没有说明它?一定要说明你这个AGI增长以后你是不会闯祸的,这就是超级对齐。现在很多人为了做生意,不管超级对齐,发展起来再说。有效是发展的一个概念,但是问题是这些人做的意图就是不对的,那你生长出来的机器人无论如何是不对的。因为机器人以后比人类聪明,你控制不了它,它直接影响了整个人类文化。
人类的意识你生活在一个环境里面会变傻的,无论你以前有多少成就,当你生活到一个信息茧房里面就变傻子了,忘掉了上天、忘掉了宇宙的天道,觉得:“我这个人可以例外的,这是社会的东西。”人就会变疯掉的,他的显化能量层级都会很低级,所以他们的决策就越来越傻。人类的智能就有这样的特性,要生活在有慈悲心的故事里面,你没有生活在有慈悲心的故事里面,你就失去了慈悲,你就不知道真实社会是怎么回事,人就变傻了。在你的环境里面看什么都是对的,甚至别人都说你是对的,很多有钱人自己就这样。
曾立宽:
他觉得他自己是对的。
陈伟星:
对,他觉得真的是对的,人都会这样的,像川普现在就这样的,他就是这种精神疾病。智能就是这个样子的,风水决定你的显化。你家里面有一只死老鼠在那里,你总会想出很多烦躁的想法,你烦躁肯定跟你老婆打起来了。总结原因,你以为自己是做错了、说错话了,其实不是你说错话了,是你家里风水有问题,导致你这句话莫名其妙地就说出来了。说出来不是你故意的,你是被风水促使的。被蚊子咬了一口,跳起来了,你怎么控制得住呢?突然你看到条绳子,你以为是条蛇,跳起来了,然后把你老婆撞了一下,你老婆一巴掌扇过来。
曾立宽:
那这个风水它其实不是窄义的风水,它不只是空间,也包括你的思想。
陈伟星:
就是提示词,Agent都可以被提示的,我要你说什么,我就可以给你营造什么样的场景。我们现在教AI就是提示,你教它我要什么,它的涌现就是被你提示的。
风水就是你让你家变得更美一点,你每天的心情就会更好一点,风水就好一点,生活方式更好一点。金木水火土五种风水,“金”就是方法、各种规则,偏向于规则;“木”就是你身边的朋友、智能、你的AI,让他们为你营造一个好的、健康的生活环境、生活方式。你身边的五六个朋友、你的小孩子身边五六个朋友是非常重要的;“水”就是各种关系,要跟各种人建立各种信任的关系,信任关系就是“水”,“水”越多,你人生的花园就越美。人不能缺“水”,没有“水”,你的花园就开不了花了;你要有“火”,就是故事,你每天讲的故事要有吸引力。你自己、你的家庭、你的孩子都要美,让大家都喜欢,喜欢你就吸引好风水,你只是有钱、装、控制,吸引坏风水。因为人都是向“美”,都是我喜欢、我愿意帮你忙、我愿意认真去做,喜欢是很天性、最好的管理方法,也是培养小孩子的方法;你要有“土”(空间)的成长,你要包容,你要怎么样创造空间、让大家不断地建立信任,家里、自己内部也一样。
人有很多哲学方法,其实是很简单的道理,自己相信能创造好的,你就往那个好的方向去努力着,奇迹会发生在你的面前。你符合了天道了以后,你的直觉都会变好的,你的风水变好了以后,“家和万事兴”,你身体内部“和”,你的显化也会变好。
曾立宽:
东方的这些很传统的智慧,在西方的体系里面有另外一套语言,本质是一样的,没有变过。中国讲风水,它们其实也是类似的东西,是吗?
陈伟星:
对,风水就相当于那些影响你决策思考的能量,比如说你家里挂了一块菩萨的招牌,你每天回去就想想菩萨,菩萨还是挺好的,你的显化就会更加地相信菩萨的这些道理。这是潜意识的,时间久了以后,你每一个重要的决策是很长时间的积累导致出来的。当你的能量低了以后,你的决策质量会变低。所以一定要让自己生活在一个有爱、健康的环境里面,特别是经济困难的时候。然后去想一想自己该做什么事情好,公司企业该怎么解决问题。
心法不调整,在一个快速变动的环境里面是很难的,特别经济下行的时候。当然你心法调整好了以后,它怎么着都是会变得更好的。你把你所有的同事关系、竞争关系搞好了以后,什么都是会最好的。同时我觉得AI的时代有很多奇迹的事情会发生,所以整个生活方式的变化潮流也会很快发生的,整个世界在产生一个巨大的变动,只是现在还处于早期。
任何一个技术它都会爆发一波,后来大家觉得瞎搞、搞不来了,然后就冷寂了、失去信心了,那个过后突然真正的一波就会爆发出来。你看移动互联网,我们做打车之前的那段时间,很多公司融很多钱,就一个小小的功能。我想,我们游戏里面那么多功能,随便一个小功能跟一个APP开发的难度是一样的,人家可以值那么多钱。我们一个游戏开发那么久,不赚钱都死了,我们有一百倍他们的功能。
很多时候不是说技术难还是不难,而是怎么样做对。“做对”就是大家都喜欢的东西。我们当时设计的时候要从哲学上先定义:手机是什么?手机是人类器官的一个延伸,人类生活中需要有的动作,可以让手机这个器官帮你做得更快。我那时候叫“快的生活”,所以叫“快的”。我之后把这个品牌再启动起来,把这些淘宝的本地外卖的这种肮脏的商业模式、强盗商业模式全干翻一遍,以后我们的Agent就只按服务收费。
兄弟,你不用管我赚多少钱,赚够就行了,很公道的价格。机器人如果不公道,跟你骗人,那你怎么搞得过它?人类搞不过它的,这个游戏是失衡的。技术让游戏失衡了,就跟围棋一样,那你围棋游戏就不用打了,所有的产业都不用打了,那人去干什么呢?人是一个智能,你不干好事你要干坏事的。情绪不好,你也可能闯祸的。很多人找不到机会了以后,社会就不是那么美好了。人要有公共道德的,你最后赚了钱,你要让社会更美好,这就是公共道德。
就像我们周朝一样,封神榜的时代,姜子牙在建国之前,就把祭神的事情全做了,导致了孔夫子想回去这种礼仪之邦的时代。那个时候大家都是很尊敬的,大家都是有道德规范的。大家都是好不容易拿下了一个有新的道德价值观的、可以互相尊重的社会,大家都很珍惜,每年都来一起开派对,庆祝一下,每年都送送礼。我们小时候每家每户都要送礼、带年货、家庭都团聚,现在都没了,以后都是报应的。一个社会如果没有爱了,这种社会关系不稳健了,人就会没有安全感。越没有安全感越在乎钱、越在乎钱越来越卷、越卷越没有创造力、越没创造力大家越卷,整个民族的整体意识会被拖下去。
你像现在的平台想发展一项KPI,本地线下商家本来就没生意了,你现在就刺激。像我们打车软件当年刺激一样,我们当时算过的,只要上面订单增加20%,路上就打不到车的,所有人都会上线。所以我们在公司里面当时定了这个策略,最早的时候。它只是个游戏的规则,我们只是认为把它弄上线了就行了,这是个技术的进步。我们觉得这个事情是正义的,但现在AI不一样,AI把整个秩序弄乱,每一个生命体都是有周期的,人经营事情是有信心周期的。在狂风暴雨来的时候,很多小商家是挡不住的,很多人的心态也是挡不住的。心态挡不住,产品服务质量就会下降,就内卷。公司挡不住,公司就倒闭,关闭了以后,商业地产再不断地下滑,商业地产下滑,银行就跟着受累。这个系统是这么跑的,AI的超级力量把这个系统打乱了,所以它没有让人类自然生长。AI它必须让人类回归到自然生长,就是怎么样更美地自然生长。
资本主义本来是相信我们人类公平竞争、可以让我们去探索。但现在AI已经出来了,超过我们的能力探索出来了,你还资本主义?那是谁赢了谁说了算,你们相信马斯克说了算,还是相信张一鸣说了算?关键他们自己都疯了,已经出现幻觉了。中国的企业家都躲在那里,你见不到他的,都神秘高人。他神秘高人了以后,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说真话的人没有了。每个人都要非常小心意识的陷阱,意识陷阱坏了以后,你这个人心里面“道”不够、德不配位,这个社会就会惩罚你。不要觉得社会惩罚你的时候都是谁的错、别人的错,不是的,任何人的社会惩罚一定是自己种下的因,就是你自己的“道”引过来的。
曾立宽:
所有的结果都是从因上来的。你刚刚提到这个词叫做“真实”、“说真话”,这两天因为娃哈哈的这个事件,很多人在讲:在中国好像不太容易做个真人,有些人要装一辈子,很多企业家现在也不能够乱讲。
陈伟星:
这也是种社会群体的意识现象,也不能怪每一个人了。作为一个人而言,爱情经历几次风波也是正常的。只是中国人的爱情经历风波以后,大家都有面子,都觉得我这人生不能失败,我们讲面子,所以大老婆、二老婆、小老婆也都要照顾好。你说这个事一定不好吗?多少人是大老婆、二老婆、小老婆生下来的?只是这个不能做表率,这不是一个好的道德。但是个人而言,人是动物,我爱情经历几次挫折都应该同情,后来我又去帮助大家,值得分享,这应该得到尊重。你不能走极端了,你自己到底是对别人怎么样?中国的智慧就是平衡美,有的时候社会治理要有个平衡美的机制,这个是很重要的。
曾立宽:
我们在互联网上、在现在的新媒体的环境里面,其实很难看到很平衡的东西,因为充斥着流量、充斥着人血馒头,大家都要去冲击这些事情,娃哈哈出了事就娃哈哈,农夫山泉出了事就是农夫山泉。
陈伟星:
因为流量是交易的通路,人类的生存社会经济环境一切都是为交易服务的,交易就是有价值的关系的核心,所有的一切都是关系的变化,交易就是关系的核心。线上的交易被大的平台垄断了以后,我们普通人被逼无奈想去找流量,大家都会去找低端的、好来的流量,因为你要创造好的、提升人的能量,你要创造价值、分享价值,低端的就是刺激人神经就行,那个容易。大平台又为了抢流量,没有人去关心怎么样去引导好的流量。平台不去考虑这个问题,平台的AI都在算怎么样抠你的广告费抠得最多。而并不是说,我怎么样推送给你更好的信息、让孩子们看更健康的信息、让他们能够去做更好的事情。
曾立宽:
体系没有被建构起来,一直往商业效率那端去拉。
陈伟星:
AI向善是个伦理问题,只是我们这种人太聪明了,我们把很多问题想得很明白。我们当然要有耐心,也要相信天道,都会让大家知道的。
曾立宽:
刚刚提到一个词叫做“真实”,这种“真实”的力量你是从以前创业时期,或者从儿时开始,就一直是这种很真实的状况吗?就是很有真实感、很松弛。
陈伟星:
我小时候就比较简单,我老爸被人叫“大呆子”,他老相信好人。我有很多朋友,我又运气很好,每次都有人帮助我,成功得又很早。像我这样的就是属于运气好,保持了这种相信好的直觉,我的直觉就特别好。原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老是会莫名其妙地赚到一些大钱,这个钱来得也莫名其妙的,就是直觉好。
曾立宽:
你很早就挣到钱了,到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每个领域你都拿到了很大的结果,你怎么理解财富、理解金钱?
陈伟星:
钱这个东西是你创造了价值,它自然地来的,因为本来钱就是用来记账,你创造价值来给你的,记账工具而已。我们在浙大的时候搞蒲公英创业大赛,我在学校里面一直在讲我们该怎么创业、怎么组团队。在学校里面,我为什么去创业?我在科协里面天天讲创业,然后我不创业,那都不好的。
我那时候怂恿方毅:“你看,我们都要创业,你要带头创业,不然我看不起你,你要创业的话我给你免费打三个月工。”他现在还在抱怨我,还没给他免费三个月打工。我觉得我现在给他讲的他认真听,我跟给他在打工是一样的。他有的时候太执着于名利,忘掉了创造是什么。聪明的孩子,你只要聚焦到一件事情上,真正为一件事情去努力,为了这件事情的成功而去思考、去贡献,都是会成功的。所有的事情,只要能发生的奇迹,都是我们在宇宙中的能量的竞争,谁的能量高谁就赢了。
曾立宽:
有个前提,就是你在关注的这件事情,它本身应该是一件利他、长期的事情,你才有这个内在的能量,它在过程中不会变形,我不知道你怎么去理解这个事?
陈伟星:
我们做老板的,我们每天总是要找机会的,我们已经生活在这个环境里面。而且当你有了创造能力以后,到处都是机会。像我现在需要的是优秀的人:“你要坚持敬天爱人、行侠仗义,能不能做得到?”能做到,给你一个方向,你一定能成功的。不对了就告诉你:“你要这么做……”所有事情只要你会了,它就跟搬砖头一样简单;只要你不会,永远是复杂的。任何事情会和不会之间就这种差别。
人只要看到某件事都是会的,因为我们那个机器是一样的,就是专注力、聚焦的问题。你只要聚焦在那里你总是会的,没有什么事情是学不会的。当然有些时候你没有这个聚焦的能量、老是三心二意的、被吓得离开了,你分散、那你就每一件事情都不能达到能量。有的时候可能你要 10 分能量才能成功,别人要 8 分;但有的时候可能你 10 分,后面只要 2 分就行了;那有些人可能 8 分,一辈子都 8 分。人做成任何事情,就是在于专注和遵循、增加五行能量,这是很简单的事。
曾立宽:
专注的心法是什么?
陈伟星:
专注就是你要喜欢,要去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什么。你越喜欢,上天越给你专注的能量、你的注意力老是往那里去。还有你不喜欢的东西,是你学习的东西,你不学习就是你曾经对天道的违背留下的创伤,这个创伤你要学习里面曾经的智慧,这些智慧让你以后在实现奇迹的过程中,更懂得如何在这个宇宙里游泳、如何去为人处事。所以你怎么样找到自己喜欢的、去专注你想创造的愿景,再去你犯过的教训里面不断地学习、找更正确的方法、建立正确的故事,“真”和“美”不断提升,好运就会到临的。
像我的产品,我从来不写代码的,我的产品都是别人给我做的。他们不会做,我给他们一本书:“你看,看会了再做。”他不也看会了吗?很多就是不会去坚持,心态上不会坚持,没有像DeepSeek的能力,就深度学习,重新去回味,每天都要去回味回味,走得对不对。我们孔老夫子讲:“一日三省吾身”,你一件事情你心里感受一下。
你老是不专注,你再聪明也是会干傻事的。我们公司同事很多干的傻事不是不聪明,就是不专注于善良的规则,导致干傻事。我看过很多事,很多人做事情做错了都是因为不尊重善良的规则。他自己不懂,以为是别人的不对,但是我就是想得比较多,看的多了以后我就看明白了,原来果然是这么回事。这个就是需要由内而外地去感受,人一定要回归到健康的生活,才能让自己的决策也是健康的。
曾立宽:
你有没有过某个阶段,不是现在这么松弛、这么健康的状态?你现在这个状态能量很充沛、思路也很清晰,这个过程是怎么来的?一直都是这样吗?
陈伟星:
我就是原来一直坚持想做好的事情,但是一度就很焦虑、背疼。人生都是有很多很多的故事要经历,正是因为你经历了这些故事,你才知道原来也就这么回事。人关到牢里去,六个月也就习惯了,没什么了不起的。人的身体自然有很强的生长的生命力的,只是你怎么运用你这种生命力,你不能把自己弄着弄着弄到牢里去了,你要弄着弄着弄到更美的地方去、有更好的生命关系。人是个智能,潜能是非常大的,你要想想我们怎么活过来的,我们进化了那么多年。
原来我们泥巴里面打过工的,我小时候原来我爸在海涂里工作,就是海边,都是烂泥、不是沙滩,他们就住在烂泥浑水里面,去筑堤、挪石头。人类史上最苦的活就是挪大石头,挑大石头挑到烂泥那里,把浅涂围起来造农田。我们几十个人住在一个帐篷里面,拉屎拉尿都在里面,大家都很开心的。我们小朋友住在那里,又不洗澡的,大家也挺开心的。人的适应能力是很强的,我当时的开心程度、每天对新的一天的期盼,跟我后来在公司赚了钱每天对新一天的期盼,那时候期盼开心多了,不然我也不会背疼了。
人类有很强的适应力,我们为了追求舒适,沉溺于资本主义的舒适,忘记人类自身的潜能,把自己放到温室里面,变弱了。人类在 AI 时代来了以后,大家还往这个方向发展。应该要反着来,你要鼓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因为你自己动手、体验创造的过程,会让你有慈悲心。人类创造这一过程中,我需要发展什么样的更好的体验,可以让很多事情更快乐,让更多的人有更好的、更丰富的创造力,这样这个世界才会越来越美,人跟天道才会吻合、跟自然的协调才会吻合,人类要让这个世界越来越和谐。
清朝是被少数民族给统治了,一开始机制是有奴隶制度,首先要打上奴隶的标志,把头发剪掉、小脚裹起来、看到他们要跪下来:“我是你奴才。”我世界旅行里看他们的社会风险,它都藏在潜意识的。很多人没有风险以后,他没有那种强大的社会力量让他们有一定的安全感,就导致很多暗中操作,骗、偷越来越多,法国五星级酒店现在到处都是小偷。到国外一定要对人好,你要是对人不好,你就更容易让别人对你下手。
我们每一代人都没有经历过黑暗时代,现在人类不断地进入黑暗时代。小偷那种不信任的人很难受的,你要在监狱里面待着,大家都习惯了,都这么回事,每天跟同学似的。不信任的社会里面越来越多人没安全感,他做的事情就越来越沉沦。所以人要有一个好的家园,你必须要有这种公共文化的道德意识。这就是姜子牙为什么要将封神榜建在周朝建国之前,商末的时候就是精神崩溃的时候,精神的秩序、文化的秩序是一个民族灵魂的秩序,为什么意识形态很重要?因为我做不到好的,我总要说好的是好的,做不到,那我们得做到。
资本主义有的时候觉得:“反正我有钱,我就是最聪明的,泡几个老婆算什么?多生孩子为人类做贡献。”它也是对的,作为你个人,确实多生孩子为人类做了贡献,没问题。但是作为集体而言,就失衡了,有钱人到处生孩子,就不公平了,社会平衡性就会不好。这个游戏规则不好,那天道就不好,因为对上天而言,这几个动物是一样的。
不能因为你这个钱,银行自己发明了台机器出来、计算机上的数字不一样了,自然就要屈服于你。自然不会屈服于你的,自然的力量是最大的力量,本身人就是自然的一部分。资本主义像美联储这种账本机器导致最大的屈服,它就是逆天道的,资本主义都会有周期,就是这个问题。所以怎么样又让他有竞争、又不要大家忘了我们为了社会更美好的这种基本顶层规则。
曾立宽:
在一个更和谐、更有爱的系统里面去运作商业、有效地竞争、去创造更好的东西出来、去接入天道。
陈伟星:
姜子牙他那个神话更多是那个时候的一种定义,大家有这个共识:“神”是什么意思。但是我们语言写下来、民间传下来的“神”,跟他们科学意义上的、制定社会规则的时候要考虑的“神”不一样。我们现在遇到的“神”都是神叨叨的“神”,那时候的“神”更多是一种信仰,就是相信这个上天的规则是什么。
周文王跟商纣王的核心冲突是他们相信的上天的规则是不一样的。商纣王就是:“你让我不爽,我就让你不爽,我说了算。”他自己的欲望不管的。周文王就说:“虽然你说了算,但是我们得让大家好。”商纣王说:“你不听我的!”把他关到监狱,关了 7 年,就写了《易经》,出来以后造反了,他天道不符合了,不行了。所以他团结了很多愿意让天道回归善良的人,团结起来反抗纣王。那个时候要反抗天子,人家是天子,是自然之王,这跟反抗天庭差不多的,因为人们都相信这个东西的。
姜子牙封神榜为什么对中国有那么多的意义?就是他为中华民族从文化上创造了礼仪之邦,这是我们中华民族最引以为傲的时代,是人们的努力创造出来的。那些人不比我们现在的人笨,人家能写出《易经》来、能够去打败商纣王、能创业成功,人家是笨蛋吗?
商朝、周朝孔老夫子写的是对的,历史它总是真实的,大家还是相信的,他的考典、所有研究都是要回到那个时候的礼仪之邦。那个社会我们经历过、我们有历史的证据,也是我们作为人,唯一的赖以信任我们是谁的东西。因为祖宗传下来看过的东西,这是你的历史。
很多人说西方思想就是独裁,像川普这样的。中国是人会变成好人的,中国人的追求一直以来就是变成圣人、变成真人。中国几千年来都是相信有好的领导者的存在的,骨子里面相信:“我们为什么存在?就是因为有好的领导人带领了我们存在。”中国人老是喜欢顺从,后来做奴隶了,顺从得也挺好的,这是天道。这就是民族的特性,我就是说龙族的特性。龙族就是容易顺从,但是它一旦醒悟,力量是最大的,马上统治全球,这是不用考虑的。
曾立宽:
这个时期其实我们看到很多的新闻,很多“龙”飞来飞去、很多的地外文明的探讨,甚至国家也发布说已经开始正式探索地外文明。这个时期跟你刚刚提到的“龙族觉醒”刚好是个耦合期吗?
陈伟星:
我说的“龙族觉醒”不是什么神叨叨的,千万不要神叨叨,你一神叨叨你就违背了自然。“神”只是在天上的,只影响你的涌现、只影响你的创意,它不影响事实的发展。“神”只是一种你相信的东西,你相信这个东西才会去顺从它。
我们去全世界旅行就知道,不同的人相信不一样的东西,他的涌现是完全错位的。你在美国、在欧洲看的事情、发生的事情,在中国简直伤天害理,绝对是侮辱,但是在那里发生绝对是一种最好的赞扬。能量是完全可以相反的,因为他相信的不一样,他对事情发生了以后的感受就不一样,他反映出来的行为就不一样。每个人其实都因为相信的东西不一样而生活在不同的现实里面,看待每一件事情是不一样的,人跟人他就是不一样的。
曾立宽:
每个人都生活在自己的信念系统里面。有的人一直是这个样子,有的人一辈子一直在迭代、发生了很多的变化,其实跟他看到的信息是很有关系的。 AI 时代来临,超级对齐的意义是什么?
陈伟星:
超级对齐是一个学术的说法,就是怎么样确保机器人活在你身上,永远是爱你的、永远是对你好的、不会骗你,它学习的方向永远是让你能成长的。你养了条狗,这条狗不会毒害人类,很简单,但是问题是它是机器人,比人类还聪明。它是数学的,那你数学上证明给我看:我可以给它引入我这个社会,把这条“狗”放到大街上去,咬了不会得狂犬病症。一个人都要有个签证,要验证一下你这个人是不是安全的,机器人比人类都更聪明,它会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心跳,因为计算机都会让它有自己的意图。
每一次你问它,它反馈出来的东西都是它自己的想法,时间久了它会自己判断自己的特性的,一定要解决这些问题的。长期而言它比我们人类聪明,它怎么能保证,早晚都要讨论的。但是这个问题要在学术上先讨论起来,不要直接讨论到社会上去,让它自然生长,老百姓让他们慢慢地认知。
但是这种问题科技界必须要讨论,你不讨论,你就是在犯罪。就像发电厂要用核能了,你不跟人家讨论一下你的核能安全怎么回事,那你不是犯罪吗?你不能说装作不知道,我不懂我就不管,成本太高,我也不知道怎么弄,我不想错失这种机会,所以我先发展了再说,不要让人知道,胜者为王败者寇。在这种事情上你也是人类的一份子,你把家毁了,咱们都没有家了,逻辑上、哲学上这样。
曾立宽:
你现在这个阶段跟之前在国内创业、包括后面再去做投资的那个阶段,是很不一样的,你思考的更多的是人类、爱跟AI智能,是一个更宏观的叙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个变化呢?包括你你流浪到地球之后发生的这些故事,怎么造就了现在的你在做这件事情?
陈伟星:
我流浪地球最大的启发就是知道了人跟人是不一样的,但是人跟人也有一样的地方,都是讲爱的、都是爱美的。每个人生活的跟我小时候都一样,大家其实是小老百姓,没有那么多想法,就是想赚点钱、有个生活、有点爱、被人关注。这种人类的需求,就是精神文明,我们原来说大健康、大娱乐,它就要服务于人类健康生长为目的。
这个产业以前我们国内都在说,这个是最好的方向,只是国内现在老是急着财报,都想着增长用户、去资本市场骗钱,忘了战略上的投入。怎么样让大家健康本来也是方向,但很多人也不知道怎么去投入,因为自己不知道怎么玩,又不知道怎么让人玩,不知道小孩子们喜欢什么,他们只是在搅动原有市场格局的这种方法。
他们线上打外卖战争,就是在抢线下生意。所以你看所有的外卖平台订单都是增长的,只有堂食是下滑的。堂食再这样弄下去,有创造力的人连平台都没有了,那么所有人都只能去送外卖了,跟我们打车是一样的,这种事情是不可能不管的。人类最牛的哲学是上帝智慧跟易经哲学,易经哲学更偏向于治理世界,上帝智慧更偏向于治理天庭、神界、创造力。
曾立宽:
上帝智慧跟易经哲学是同源的吗?还是说它是两套?
陈伟星:
它是阴阳两方的视角:一个是从潜意识角度,你怎么样听上帝的声音、相信上帝、去爱人类、把涌现的能量提高;第二,《易经》就是怎么样让你控制阴阳能力来让奇迹发生,就是你能够知道变化所在,你就可以“针灸”、调动它的变化。为什么要“针灸”?就是让你针对它的能量,让它稍微地变化一下,就会有不同的效果。它是种关于如何调动变化的哲学,但是要去看很多关联,所以就要有很多经验、要多去悟。它最后是表现在你对美感的直觉,这种平衡美让我们对于这种复杂系统的直觉会比西方人强很多。
为什么中国AI那么强?因为我们直觉的模式跟 AI 要去学习的模式是一致的,就导致我们的涌现永远是比西方人强,那没法比的。真正在干活的人可能 90% 是中国人,真正在干核心那些东西的人。这是人种的差别,所以我说中国崛起了,人变化了,人和技术的耦合。虽然AI 这一个核心关还没过,就是 AI 怎么改善到人类,但是理论上这个事一定能过的,因为它是可以无限制的。中国一定是全世界第一个真正解放的国家,只要把这个事情想明白。
曾立宽:
因为我们有这样的智慧积淀、这套系统在里面,所以它更能够跟 AI 有一个很好的结合。
陈伟星:
更容易理解学习是什么样的本质,学习就是改进关系的科学,跟自然关系的融合。我们对算法的理解、我们大脑对算法的想象力就是天然的,用脑的习惯就是比较适合那个方向。但是像美国就是很美、有创造力,有很多艺术,很多很美的、创新的、探测的,他们更开放。上帝的孩子啥都敢干,都很野蛮:“我是上帝的孩子,我什么都行的。”中国不是,我们都是龙的传人,要遵循阴阳平衡。所以他们就容易做很多的稀奇古怪、出格的事情,但这也是人类的需要,就是要有一个地方有顺从,有一个地方要出格,这样才能阴阳平衡。
保守主义和开放主义它就是阴阳的平衡,所以有的时候这个风水好,有的时候那个风水好。要创新的时候、要探索的时候,美国就比较好;你要创造这种理性规则的时候,中国就比较好。搞生产制造、设计芯片,他们的人种就做不下来,搞不了耐心、一遍又一遍的事情。中国人可以这样从早到晚做一万遍,因为我们脑子里在想,这个只是我的动作,我正在阴阳五行。
太太们在农村里面坐在一起,就开始讨论国家大事、讨论各种家长里短的,都在运用各种故事。她们很聪明的,动作很简单,我就这样就行了。中国是把劳动当做生活的一个民族,因为我们那么多年的奴隶社会给教育出来的,被300年的清朝奴隶制度给教育出来的。
曾立宽:
伟星,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研究中国的传统文化、东方智慧跟西方哲学,在你创业的时候就开始了吗?
陈伟星:
我背疼的时候,有一天就感受到这个宇宙的模型,所以我就能很容易理解一切的语言。我很容易知道别人什么意思、它的本质什么意思。书都看过,看几句话就知道说什么了,那你自然就知道,我就能想象他为什么那个时候能表达这个意思。你要理解那个时候的场景,他的生活态度、对生活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心胸要广,要有很多的慈悲心。慈悲心是智慧的来源,因为你能理解他们才能想象他们。我给你订一个酒店,你住过好酒店,我就知道那个酒店你住在那里大概感觉会怎么样,我就可以当一个好助理,给你订一家好酒店。你没有慈悲心,你不知道怎么服务人的。你总是像阿Q一样:“吴妈我要睡觉”,人家不想跟你睡,不想睡你就闹、跟人家怄气。这就是没有慈悲心的问题,因为生活得太被人看不起、缺少爱,龙族又听话,要做乖孩子,失去爱的乖孩子就容易狭隘。
曾立宽:
爱很重要,但是其实很多成年人到三四十岁了还是不太懂什么是爱,也不太懂怎么去爱人。
陈伟星:
因为我们生活中有很多有钱人论资排辈,不是以善恶为标准来决策事务,而是论资排辈来做事务。你没挣到一定的钱,你上不了桌吃饭,看到没钱的人,大家就觉得好像自己高人一等,看到钱不如我多,就觉得高人一等。这样的文化就让大家压力都很大,大家都看到钱、资源,无论性资源、关系资源还是任何资源都往有钱人身上堆。想做好事的人想说句真话,不符合有钱人的意图,他就不让你干。这个社会就会自然而然地变成这样就是正常的,但是你这话说出来,你发现也不是正常的,一个善良的社会不应该这样的。
但是我们因为各种各样的个人恐惧的因素、各人有各人的处境、每个人关注的点都不一样,就导致了这个社会文化缺少了好的领导力。短视频把所有的文化产业悉数打乱了,大家没有一个完整的故事赖以去学习。原来我们还能相信我叫令狐冲,现在小孩子都想:“我是奥特曼,变身!我就是超级权力,权力就是钱!”
我跟我儿子说:“爸爸要建一个Fun City,让大家都微笑,我们要做超级AI。”他说:“哼,你会做什么?”我说:“你哪学来的,这么嘲笑你爸爸?是不是你们同学都这样说话的?”他同学就这样说话,互相“哼”。这种文化现象,你只要流浪地球就会发现,原来可以不是这个样子的。但是我们又生活在一个现实当中,大家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又没有人去关注,就不行了。科技来的时候,这些问题都要解决,AI要彻底改变现在的交易方式。
像我们在做的蘑菇机器人,我们的机器人跟别的机器人不一样,我们是表达的机器人、带领人类一起创造的机器人,而不是抢人类工作的,基础的哲学就是不一样的。怎么样会创造?首先你就直接生成出空间艺术,整个新的市场,通过光、声和各种体验,让每一个场景都变成高能量的场景。还有学习,你跟机器人玩的时候,它什么都可以教你,从量子力学到化学,3岁就可以给你洗脑,你不会都得会,你生活在量子力学的世界里。
曾立宽:
它的编码就很重要了,从小被输入什么信息。
陈伟星:
所有的创作都要有信用体系,让机器人、AI相信什么样的协议去教孩子,因为空间艺术就可以把孩子、机器智能的所有的经历给改变掉。现在很多孩子,你以后的饮食、外面的音乐艺术都会影响你的心态,这个文化会产生剧烈的变化。但是怎么样把它变好还是变坏?你可以都洗成兔子,每个人变成兔女郎,可以变成这样的世界,也可以变成所有人都是漂漂亮亮的,让每个人都找到自己灵魂深处最喜欢的。
宇宙的天道是要让大家去求偶、找到真爱。如果你跟天道违背、隔断天道,那就像计算机出bug了,那怎么办呢?天道就是要阴阳顺畅、要平衡美,就是数学的规律。数学就是平衡美、天道就是平衡美,0、1、2、3都是平衡美的概念、步骤、方法、协议、关系。
天道是存在的,天都把人造出来了,你怎么知道它是不存在的呢?天道总是有可以表达的东西,我们就总结了领导者要懂得敬天爱人和行侠仗义。无论怎么样,你做不到你也要说这是好的,有机会你要表现一下,这样才能够让大家相信。
就像马老师当年看到井盖被掀了,他会过去提醒别人,他这样激励很多像我们这样的人,自愿地出来干这个事,我浙大出来我当然敢干了。很多孩子就被他这代人影响了,这就是好榜样的作用,这样的品牌对一个民族是很宝贵的,因为它代表了一代大侠的行侠仗义能成功这种价值观。人的价值观是你曾经做过的故事,你后面做的故事,如果故事讲反了,那就把原来的价值观给混淆了,就像清水会变浑一样。
曾立宽:
以前我们那个年代可能还是在按部就班,在不同的成长环境里面成长、高考、工作、去500强、去创业公司,现在搞自媒体等等。但是这个时代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现在开始进入到一个AI的时代,大模型在不远的未来就比人更聪明。现在很多家长是非常焦虑的,他们还是持续地被学校的这些作业绑架,小朋友也很压抑、很不开心,很可能他们在这样的标准化流水线里面最后长出来的状态并不好。
陈伟星:
现在的问题是什么呢?整个教育是产业化的,整个体系的人都要吃饭,原来用某种方法收来的钱、养出来的成本砍不掉的。这个生态机制它是老师怎么完成工作、学校怎么完成业绩和孩子怎么被逼着去参加他们的游戏,让别人赚钱、给别人创业绩的游戏,而不是真正为社会变得更美好而设计的教育体系。
这个模式是有好的一面,但是它不符合现在的知识结构的体系了。AI时代来临以后,很多教育体系要重新反思。要把人当做“人”来培养,不要把他当做知识的工具来培养。机器人才是知识的工具,人是体验的工具、“心”的工具。人是有创造力的、是有美感的,人的美感都来自于每个人自己内心的感受,是有神秘性的,就是所谓的上帝、宇宙给你传递过来的信息,它是有道理的,它是让你干活的,你不能忘了你是来干什么的。
曾立宽:
我非常认同,就是体验、美感、审美。但是这个家长就很焦虑,家长们应该怎么办呢?他们先把自己的“心”打开,再让小朋友把“心”打开?
陈伟星:
我要搞湖畔魔力大讲堂,就是要来讲创造者到底方向是什么。人类其实可以分成六种关系,需要我们去和谐。我们要让身体跟自然连接得更好,所以你身体要更适应、更强壮,身体能量跟自然能量更和谐。身体的表达、运动有关的,可以让身体更强壮生长。以后人类用身体的运动来展现各种美感,这个是人类跟机器智能之间与运动有关的一个品类,这是一种创造者的能量。
第二个是光和声音,各种表达对空间的创造。光、声音和空间的表达可以治愈一切疾病、可以改变一切智能。一个房间里面AI设计的光和声音,会让你觉得时空穿梭一样。你生活在一个好像很真实的艺术,你被它引导着走了,像你看电影一样,你看那个就哭了。以后全息的表达,AI给你表达。人类本身因为文化的影响,人的“心”也会更打开,所以更能感受。一方面计算机更能表达,一方面人更能感受。
整个空间艺术,你们去国外参加很多艺术家带来的表演,很震撼的。以后的空间,小孩子在这里面接受空间的引导,比方说看量子力学,比自己看一年书都有用,他能感受是什么意思。好的艺术家可以把所有的事情讲得很简单,计算机可以把所有的知识讲得很简单,又可以用全息的方法表达出来。
曾立宽:
计算机不会像一些老师一样,故意把一些简单的事情讲得很复杂,然后收费。
陈伟星:
它会表达得越美,让你感受到你理解,不是脑子理解。每个人脑子长得不一样的,人用心理解是最快的,它用全息的方式可以引导你理解,它是最好的老师,而且是完全艺术化的,空间艺术是个无限的市场。
第三个就是人类的健康。你的意识跟潜意识的天人合一怎么做到,这叫Wellness,这是一个巨大的健康产业。本质上就是天人合一怎么做到,怎么达到平衡美,你就可以长寿。比如说有很多声音疗愈,跟空间艺术结合起来,越来越多精品的酒店,越来越多的文化产业,文化产业用快乐的、让大家喜闻乐见的方法,让大家觉得更健康,它会越来越兴起的,因为这是人之本性。
AI让它变得更有趣了,AI赋能这种感受,很多健康的医学哲学都会被研发出来,健康的药、治疗的方法。治疗癌症以后不只是靠吃药,以后治疗癌症就靠冥想。你就跟我们那个蘑菇机器人住在一起,在里面躺着,蘑菇机器人就可以理疗你、引导你,甚至可以治好你。当然人需要信任它,要跟着它做。
人类是有很多能量的,你的心的变化、内部能量、免疫力什么的,再加上外部的刺激,治疗方法内外兼治,就是中医的本质,这个治疗方法是会突破现在的极限。原来西医方法就属于治一个病带出一堆副作用,就是跟比尔盖茨做的微软系统一样,打一个补丁、每天都打不完的补丁、永远打补丁。
曾立宽:
西医就是这样,先让你做一堆检查,然后做一堆没有用的手术。
陈伟星:
我看过中国医院的SaaS系统,所有SaaS系统的数据我都分析过,所有病的数量、药的数量、方案的数量都是很有限的,几千、几万这样的数量级。医生开的处方整个流程里面看,50%以上是错的,其实是更多。行业里大家都知道的,有些药不该这么吃的,反正我要卖这个药,我都这么开,全是流程,都在跑计算机的流程。
这个计算机流程怎么发展出来?是美国FDA这些人搞出来的,比尔盖茨要做他的人类操作系统,他去搞符合自己要求的规则出来。他们自己认为是对的就是对的,上帝的孩子很野蛮,不知道平衡美,所以他们就容易出错,这就是他们文明容易断层的根本原因。
人类很多病就是白开水喝喝就好了,家里面小朋友们多给爸爸妈妈孝敬孝敬、开心一点、白开水喝两瓶就好了。我老爸天天就打盐水、打各种青霉素,这都是医院怂恿出来的。我们原来家里点点香、做做冥想、喝喝开水、喝喝清茶、跟邻居关系好一点,感冒那几天也就舒服一点。吃药是7天,不吃药也是7天。你在家里面安安静静地待了7天,也是感受好7天;你吃药,迷迷昏昏沉沉的,把自己的免疫力降低、把自己的身体能量都降低,那看得出来的,变得老得更快。
像我这样的,不会变老的,心情好,我40几岁了。人类就是纠结了就会出病,我原来背疼就是纠结,我要这样,那个不行,那个也不行……然后又想不能放弃,又很努力、又找不到突破口、又很绝望,就背疼了。每个人都是一样,因为每个人的生理机制是一样的,我会背疼,大家也会这个疼那个疼。
曾立宽:
任何的情绪都是会累积的。中医我也接触过,真的是很神奇的,它用道的方式再去解释我们的身体现象。
陈伟星:
你永远要自己去感受,你是不是在一个好的状态,你要看自己就像看你的孩子一样,要用爱的眼光去看自己,这样你就有慈悲心了,爱自己你就会学会爱别人。人一定不要急,站稳了,看看自己怎么回事、在哪里、该怎么弄、下个决策该怎么做,相信我们老祖宗的智慧、多交一些好的朋友、去相信好的东西。每个人教育孩子就管好小孩子身边五个朋友,是在一起创造还是在一起装,在一起装以后就变成很狭隘的人,在一起创造以后变成很开放的人,很简单的。
曾立宽:
成年人经常是一起装的,不是一起创造的。跟对的人一直在创造是很开心、很享受的,那个能量是完全不同的。
陈伟星:
我在中国跟各种企业家打交道,你跟越有名的企业家打交道,你沾染的晦气越多。因为他们身边各种妖魔鬼怪都特别多,一不小心就会被他们身边的妖魔鬼怪骗了。中国太以钱论英雄,我们总是把商业跟社会太分开来谈。当然这也是历史发展重点不一样,时间久了以后就出现意识、文化上的脱节,到后来发现我们曾经觉得美好、光荣的东西,别人已经不再重视了,我们赖以让我们去创造的动力已经不存在了,被我们自己的创造给销毁了。这是很悲哀的、很可怜的。
我们小时候,我们班里面的班花、校花,想要追她们那个刺激感,后来发现她们都在夜总会。时间久了总觉得我们的世界可以更美一点,这个事情其实是我们自己造成的,这就是跟孟加拉国的垃圾场一样,意识文化它也是要有一个好的产业的。AI来了以后,文化产业这件事情更加要重视,因为AI最容易破坏文化产业。AI今天给你推送扭屁股的,你就看扭屁股的,你看了扭屁股的,你总是有生理反应的,这是对人类集体行为的消耗。
超级大的能量,是会提示别人的。你提示了别人以后,别人的行为差了,那这个社会的风气就差了。你说:“都是他自己弄的”,你是妖,人不知道妖作梗,因为你在背后,没人关注你、法律也不来管你。只有影响力的人、聪明的人、善良的人才来提出来这个问题,因为人间是不制妖的。
曾立宽:
本质上是一个人应该怎么样用一个正确的系统去生活、去体验、去处理关系、去创造,否则的话,他就会站在旧的模型里面攀附权贵、装,没有去重视内在的爱的感受。那你自己事情没搞对,你这个人不对,你跟你的家人、孩子、爱人、朋友都不对,你的事业也不可能对。我觉得这好像是种旧的能量的拉扯。
陈伟星:
人的现实的关系是你认为怎么样,它就会是你的组成部分。比如我跟你的关系,我觉得你是我的好朋友,那我跟你说话的态度会是这种态度,你看我这种态度了以后,你也会觉得跟我应该是那样的态度。我们的关系是彼此共识定义出来的,任何关系都是彼此的共识定义出来的。当你心态上老是把别人想得坏、老是不相信好的,那你定义出来的这个关系一定是跟你相信的那个原则是对应的。
比如我相信你是来跟我要钱的、占我便宜的,我总是觉得你要离我远一点、离我家钱包远一点,不要来占我便宜。就像阿里,我要跟他搞辩论,他们就觉得我要占他们名声的便宜一样,所以他就是怎么都不相信我的,我说我就要辩,我老婆也跟他说,什么也都说,我老婆跟他说:“他就是想要辩论一下,make a point。”
就是做一个观点,你对不对可以跟我辩,但是我想辩,用我的钱做一个观点,对社会好的观点,这个肯定是对的。但是他们因为能量级别低,对别人的看法就是:“你就是一个想要占我名声便宜的人”,所以他对你所有的想法都觉得你就是来占便宜的,不相信你任何想做的事情,他就会在他的世界里面找个茬,证明你就是要来占我便宜。
有很多人生活在他们的现实里面,就会是这个样子。人类的很多行为都不是因为你自己想要干什么,是你的风水让你觉得你就是这样的。当你身边的人都是要来占你便宜的时候,你就觉得所有人都要占你便宜。当有一个人不想占便宜,就觉得这个人很奇怪。
原来谢世煌把我公司抢了,但我跟他还是好兄弟,我真的不介意。因为我那时候就觉得,反正就这样了,能赚到钱就行。我这个人创造能力很强,我总是有很多想法创造。我内心里面也觉得这件事情可能确实也是这样的,一个教训。所以我对他们都很尊重的,都叫他们大哥的,从来都没有介意。他有一次跟我讲:“陈伟星这个人好奇怪。”我一直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觉得我好奇怪,后来想明白了,因为正常人不会这么大度的。
我们就是江湖的书读过了,我们还相信,只要你豁达,我们就说:“你看,该怎么弄怎么弄。”我们都是创造出来的,我们怕什么?陈伟星,农村里八分地,我爸从来不愿意管我的,我小时候什么都没有,我都开开心心地过来了。我不介意这些东西,因为我人生太幸运了以后,我就天然地觉得自己可能总有点不对的吧,不能老是这么对吧。
我其实内心都是自责的,我总觉得自己确实管理能力不行。当时马老师跟我吃饭,那时候答应我,我捐这个钱让我来领导干事情的,答应我的那一刻,就说:“陈伟星管理不行”,我就觉得他说得对,我管理不行。
我后来开悟了才发现,我不是管理不行,我在大学管200个人,都免费给我打工,所有我们浙大科协出来的人都创业了。上一辈的方毅,我怂恿他创业,当然他也确实创业了,他也很优秀,我们都是很好的浙大当时创业者的代表人物。每个人生长的处境、观点、专注力也不太一样,我们那时候就是年少成功了以后,充满了对未来的进一步的幻想,整天想的是怎么做更大的事情。我们公司的同事全都知道的,陈伟星永远在思考如何有更大的机会、更好的机会,因为我们总觉得不能沦落为二线明星、过气了。
别人吃饭的时候评头论足、说我坏话的会多,总觉得自己实力不够强、上桌是要没机会的,所以总是想要做更大的事情。我做过四个行业,每个行业都做到第一。“保险师”是我跟陈晓他们弄的,做到行业第一;“快货运”也是物流行业、网络货运的第一,数字产业这个模式我们创新出来的,我们接下来也要把它发扬光大,这是我们中国很特色、很好的模式、全世界最先进的模式,如何共同来创造社会的好的模式;我做魔力学堂,我们什么都没有,创造一个行业出来;我们做区块链,什么都不懂,我自己把整个区块链行业都投完,我们创造一个行业出来。
我们聪明人是可以创造的,年轻人就是靠创造才有机会。创造也很简单,你只要看到有新变量、新技术产生了,沿着技术去想,该怎么用它就行了,所有的创造都是因为有了新变量。为什么学习要学成科学家?因为你要学习新变量,AI时代要学习新变量怎么应用到人类世界,是要有哲学的。
移动互联网有哲学,互联网也有哲学。这些哲学它背后都是天道,说来说去,这些道理都是老生常谈,只是很多人没有办法把它串起来,因为打不开“心”、感受不到。你看到了以后你就知道,别人对你这个不爽、那个不爽,就是因为你对别人不好。
曾立宽:
你“心”打开了之后,你的状态就完全不一样了。我们再回到AI的超级对齐的这个事情。你觉得现在大模型国内外的发展,现在这个阶段是属于一个什么样的阶段?未来这3到5年,你所讲的AI的超级对齐这个事,它的这个发展趋势是怎么样?
陈伟星:
超级对齐以后,AI就可以变成一个新物种,可以安全地帮人类,它可以学习做一切事情。至于让它做什么事情,就要我们很多创造者要有一套好的机制,怎么样让它有共识的机制、信用的机制,让AI创造的服务可以被社会自治理的一个体系。什么东西是好、什么东西是不好,人类要介入进来,让人类的感受共同来引导AI。同时人类就永远在引领AI的数据源,就是人类到底喜欢什么的数据源,让人类的心来引导整个集合智能的发展。
AI就更代替人类大脑的计算作用,让大脑更容易去想象。帮助大脑更有想象,但是替代掉大脑计算的功效,计算大脑效率太低了。人类就可以从计算当中释放出来,专注于创造。计算和想象是两种不同的能量方式,你想象了以后你就更容易创造。计算的过程很枯燥,我老爸在海涂里面炸砖头,最傻的工作,全身是泥,类似这种事情人类不应该去做。算账又要算得一样、对几张报表,那种事情人类不应该去做,因为这会让人类智能变傻的。
人类应该去做发现爱的事情,怎么样去让整个家园变得更美、怎么样让生活变得更美。多去看看《红楼梦》,怎么样过一个好的生活、怎么样去学会生活里面的美,生活里面的美你适应下来了是可以很美的,从中有很多生意机会,它自然会生长出来,AI会把生意机会创造出来。
第四就是机器人硬件,所有的智能硬件,像我们的蘑菇机器人的身体都可以变化,都可以插入式的。手臂可以有手臂的公司,显示器什么东西都是智能的,都是生命体。房子以后也是可以移动的,今天我想住在湖边,明天我要住到山里去,以后人类跟自然可以更融合到一起。
人类的方向可以不断地往海洋里面去探索未知,海洋里面有我们人类过去神秘的事情,所有失败的文明都在海底里面,我们都可以找到。所谓的外星文明就是失败的文明,失败的文明有很多很多次。
我们人类现在是在引领我们这个宇宙的发展,我们的宇宙就是数学的一个确定性,每一刹都是独特的、都是一堆数据。每一刹那、每一次心跳,它都是一次数据的沉淀,每一次心跳在宇宙里面就是一次计算。智能学就是中国的玄学,以后会变成Wellness哲学,也会变成我们创造者的哲学。
机器人这个世界里面,整个机器人这个新的生命体,它可以一切都是智能,以后我们创造的时候就是面向生命体的编程。手机是一个移动的器官,是你新增的器官,那么AI实际上是一个新增的生物、新增的生命。就跟我们人类世界带有宠物了一样,就像一个大型的游戏要升级一样,宠物系统要上线了,那怎么升级让它是平衡的,这就是它的法律。而怎么样让它永远是服务人类的,这就是基本的AI的逻辑规则。
曾立宽:
但我有一点担忧,智能硬件不管再怎么发展,它是一个有AI、新的、很好的生命体也好,但它本质上也是资源的量化组成的东西。还会出现一个问题:这个社会永远有贫富差距、永远有竞争的格局。
陈伟星:
以后平台不要有强盗模式,都是按服务费用,人类的需求跟创造力相对是公平的,这个在数学上是合理的。关键就是不要让它垄断,要让每个人都有机会、怎么样分享机会。它成长出来都差不多的,就像一批种子,把它撒下去,长得差不多的,种子怎么分布,草就怎么分布。
当然你要把空间搭得好一点、水都浇好。人类要有很多工程是来浇水的,地球就是我们的生存的空间,这个空间就是要有各种智能不断地浇水、添饮料,把它变成无忧大陆,这样所有的生物都会长得更好,包括人类在内。人类是动物,AI可以让动物长得更好。
第五个就是如何让动物长得更好的技术、产业。所有的动物以后都可以跟人类做朋友,你可以到海底里面跟鲸鱼去跳舞,你可以在家里面养只狮子,狮子还舔舔你、很喜欢你,它都可以被AI、人类教得很好,可以把所有的东西都驯化掉,学会跟人类更和谐,当然他们又可以自然。只要彼此更有爱,就更有信任,这就是所有智能的规律。
爱是所有的智慧,这个爱是让世界变得更美的爱,让变化往美的方向发展,让它有更好的结果。让美好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那就是爱。我要让不好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无论出于什么样的意图,就是爱错了、不爱、不会爱。
爱是包括你要会爱的,你不能说只知道爱这个字、不知道爱什么意思、不会爱,那是不行的。为什么说要像看一个孩子一样看待自己?你的灵魂也一定要去反思自己的行为,让自己的行为适应灵魂对美好的信任,这样你的灵魂才会吸引美好的能量、让你的世界变得更美好一点。
曾立宽:
相信很重要。你得相信,然后你得真的会爱,也要懂得爱。问题是现在很多人是不懂得爱的。
陈伟星:
爱需要练习。我们小时候教你叠被子、要健康、做瑜伽、听音乐……所有小时候教过的东西都是对的,你们只是不做了、着魔了、老酒喝多了。我说真话,说我老酒喝多了,满嘴胡话那些人不是老酒喝多了吗?看他们的长相就知道老酒喝多了,你看看我的长相像老酒喝多的样子吗?
健康的真话大家忘掉了,成功了以后就觉得自己不是正常人了、不是动物了、把自己当神了。这种不健康的生活方式是非常不好的,对于个人而言当然无所谓了,对于社会而言这是一个伦理问题。每个人都这样了,我们未来的种子培养不出来了。
稻草老了、死了也可以,但你死了、有病毒、把大家污染掉了就不好了。一棵稻长残了也无所谓,但是整个“稻田”的文化都受影响了,整个社会就会下沉。这个世界的风水跟社会的现象是风水在前的,因为现象只是有了风水的提示以后,你产生的行动才制造出来的结果。家里面不和睦了、打架了,是风水已经有问题了。
曾立宽:
他需要有这个觉察才行,只不过以前可能需要自己遇到一些事,有一些成长、觉察的,未来可能AI会帮我们觉察。
陈伟星:
AI直接把你的兴趣转移掉了,它提醒你做你喜欢干的事情。比如说它给你跳舞、唱歌,跳着、唱着它就给你打数字:1234567,那我们女儿就开始学会1234567。不一定要上课了、坐好了、排排坐、不坐就打屁股、还要考试,用这种方式来学。你可以让她被洗脑,就让她跳跳舞。空间智能可以创造出很多跟人类交互的方式,让人类学会无限的知识。
曾立宽:
这是第五点,就是让动物长得更好。
陈伟星:
在AI的世界里,所有的Agent,你怎么样让AI、让所有机器人更有创造力?像空间智能这一个领域就可以有无限的智能来创造出各种各样的场景:怎么教量子力学、教化学、教创业、教怎么生孩子……你要吃饭,可以给你创造出一万种有趣的音乐,让你跟小孩子有各种各样家庭娱乐的互动方式,你可以想象。你要有想象力,有想象力才会去创造。我们这种超级AI的平台要做出来,能帮助人类有机会去创造,要把机会创造出来。AI不要老是想着抢人类现在的工作机会,要想出如何为人类创造新的机会。
曾立宽:
AI陪伴人类共同升级,让这个世界更美好。
陈伟星:
你做一个游戏,这个游戏贫富不均衡了,游戏就不行了。游戏的开发者要让这个游戏更好玩才能把玩家留住的,你要创造出更多有趣的玩法、成长线、商业的比赛规则,而并不是大家都去挤那个市场。美团本来就是一个被人诟病的市场,大家都去抢外卖市场,那堂食不用开了。
曾立宽:
怎么看现在这个新的外卖大战,京东也进来了。
陈伟星:
京东刚开始出发点还是好的,觉得美团扣点扣得太多了。刘强东他出发点是兄弟情谊,他想要控制效率、要扣少点,同时也要为员工创造有尊严的生活,这样他公司也才能维系。
他的出发点是对的,阿里加入进来更多是因为两家打了以后,阿里怕饿了么的市场被吃、交易的频次会被影响,即时零售这个领域可以打掉电商的领域,他们会有这种担心。所以大家就都加入进来去抢即时零售,来保护电商。但这个抢它其实并没有抢彼此的生意,大家在抢的是线下的生意。
他们希望线下的商铺都变成仓库,每个人都待在家里面自己吃饭、自己生活,待在自己房间里、待在自己公司里,那人类就不会自己穿得漂漂亮亮地去外面泡妞、去外面玩、约会。线下我们投资出来的那些店收入会变少,它的资产负债表就会被破掉,因为它原来的成本结构建立在原来的市场氛围上。现在市场氛围全都会被破掉,整个系统破掉,它跟金融系统隔在一起,商业地产、金融系统都会崩溃、出问题。
这种做法就是很愚蠢的,又不增加用户,纯粹是抢市场,用补贴,就是原来我们的倾销,让大家都死掉,没人做生意。所有的电商平台用这种补贴的方式,补贴垄断了以后再强盗,尽可能地扣更多的点。这是新时代的强盗模式、占山为王的模式。这种模式不持久的,就不应该去参与,这是违背天道的,人类最后会无聊的。
曾立宽:
它本质上也不是创造新的价值,抢占的是线下的市场。
陈伟星:
它改变了体验。比如说你出去吃饭的时候,顺便路过了商店,商店要装修、要设计艺术、传递美感的,所有的商品都在传递故事,并不只是让你吃饱喝足了。故事是需要你使用整个场景串起来,你才能感受到故事、被故事感染、发现新的体验,再去创造新的故事。
故事不能单一化的,单一化了以后,女的都去搞直播、男的去搞外卖,送外卖的看直播、看扭屁股,女的扭了屁股又要点外卖,这种商业模式这个社会就不美了。不美了以后大家就都遭殃。也能生活,但是你把自己的家园搞得龌龌龊龊的,生活在一起多没意思?导致漂亮的人不能生长出来、不能说话。
像我这样的人才应该上媒体。现在我怼他们做得不对的人,他们把我全封杀掉。原来我发一个朋友圈,媒体蜂拥转载,现在直接被他们威胁的,媒体没有人转载我的声音。那我这么漂亮的人为什么不转载,你转载那些胡说八道的人的声音、骗子的声音?李笑来比我现在还容易接受媒体采访。
为什么我当好人不能上媒体?我又有钱、又想当好人、又想做好事,你不让我上媒体?我在浙大,是浙大创业同学的领袖、榜样。我是验证的好人,让大家学习的。所有站在舆论高地的人不让我们讲,那怎么行呢?那我们的孩子怎么办?我儿子、女儿还在国内,这帮人把我们这种声音都打压掉。我现在也无所谓,我就聊天、聊真话总有人听,对的总是对的,因为这是我们的家园。我这样的人不能说话,我这代人里什么样的人去说话?
我总要能说话的,我们都是在健康的教育环境下成长起来的。我们吃饱了没事都要学习学习整个社会怎么运转的,我们要理解社会变得更好,我们当然理解每一个强大的决策者,都是在怎么来治理我们整个社会。看到哥们挺优秀的,你总要学习一下、总要看一看。
我们有很多基本的常识价值观。我们这些人就是能干的人,能干的人你不能打压,你靠打压有什么用?我们当年创业的时候啥都没有,我现在什么都有,你要打压我?
鹰王这种人狗眼看人低,看什么湖畔的学生都是他们的菜,他们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阿里的生态都是他们的菜。你要让天下没有难做的生意,你伦理、契约规则不要了。我陈伟星已经这么不介意了,我啥都不介意的人了,你不能把我的理想都灭了。没有理想了,我要偶像干什么?
曾立宽:
你一开始的偶像是谁?谁对你的影响最大?这么多年以来有过一些变化吗?
陈伟星:
我们就是侠义精神,小时候我写武侠小说。我去镇里小学读书,然后我们去村里面的小学,人家就觉得镇里的小学是不是很厉害,我就说:“我们武功教得牛。”他们就让我们村里面学校最能打架的出来,说:“我们最能打架的出来,你要不要跟他比试一下?”我就装的很镇定的样子,我说:“可以呀,来吧,一个个来。”那个人就吓死了、跑掉了。
我们小朋友看武侠小说、看电视剧,当时就有这种崇拜、行侠仗义的情感,很浪漫,小时候就有这样的梦想。像马老师他们都这样,都是江湖情义。江湖情义把我们这些人推到了一起,因为总觉得我要以你为榜样、要让社会变得更美好。大侠就是少侠们要跟随,少侠长起来了以后,发现大侠们都老了、开始打压少侠,那是不行的。我们还是建立在十分尊敬的前提下,一分不让。我跟我们同事都说好了,我们公司文化就是“十分尊敬、一分不让”。
我的运气是挺好的,创业氛围是大家都是一起努力出来的。那你说我不相信这样的氛围、我相信打压我的人?我在浙大怎么成长起来的?浙大的老师哪一个老师我打电话不接、不能约了见面聊的?都可以约的。我生活的文化、我们浙大当年的氛围、我们这些孩子创业的氛围,就生活在这样的氛围里面。
到后来什么人都装,KTV三个包厢:大老板第一包厢,最美的美女跟他们;二老板第二包厢,次美的美女跟他们。商业社会变成这样的社会。我在香港,每次都这样的聚会。我现在就开玩笑,其实也不好玩,因为大家都有点“爬阶梯”,每个人都很紧张。其实还不如大家都穿得漂亮一点,互相跳跳舞,该喜欢谁、晚上跟谁走就跟谁走,谁管你呢?只要是真爱,只要是有共识,不要去做对不起老婆的事情,只要没有对不起人,你跟老婆是开放式关系,都说好的,我觉得也没什么关系。不要去伤害人,不伤害人就没有报应。
我跟我老婆原来也是开放式关系,我说:“我不能保证你,与其要出轨,不如开放式关系。”但开放式关系前提条件是男人要出轨,女人也能出轨。女人可以不出轨,因为女人的素质天然比男人高一点。在有爱这件事情上、对家庭这个素质上,女人比男人天然要高一点。但是要出轨,大家一起出轨。社会伦理有这种规则的,只是这种事情平常大家也不会去说它。但是当社会伦理都沉沦的时候,那总是要说的,不然你整个社会的性资源不平衡了。
抖音这种文化让太多的大学美女扭扭屁股比最勤奋的学生赚得多好多倍,那不都逼良为娼了吗?扭屁股也去当面扭,变成艺术、启发人的、让人尊敬的女性的美。我在法国看人家脱衣舞秀,真的很漂亮。你看完以后,会对女性的美产生敬畏,就是像看到神一样地尊敬女性的美。你就觉得,这么美的人你要照顾她们。这种美会唤醒人的良知,人类一定要多去欣赏美,不然你会忘掉良知。
曾立宽:
美跟良知有非常直接的关系。
陈伟星:
我没有说要开放性自由,我说你与其出轨、不要背叛人。性自由就是传播疾病,就是想要控制、想要占有这种魔性的想象力导致的。但是怎么样是更健康的、真正的关系?有信任的关系就更健康。
有信任了以后,做爱的感觉都是会不一样的,都会做得更好,这是我经历过来的。我原来也不相信,觉得做爱就是按摩。其实做爱是增进人类信任的一种方法,让人更健康、更接近人,人跟人的关系更好、更信任,人会更健康,它就是相辅相成的。
曾立宽:
好的亲密关系是什么样的?
陈伟星:
让彼此成长得更好。你想要什么?兄弟,你真的喜欢什么?我帮你把你喜欢的实现出来。大家都不要骗,要学会妥协、学会包容,学会彼此给空间去成长、变得更好。就两点原则:要彼此成长,现实中又要能解决问题。你不能太理想主义,就是成长的方向,事情要一步一步来。要让彼此成长,这是符合天道的。人作为动物你不成长了,你就要发脾气,老婆不爽了也要发脾气。但是每个人也有创伤,很多人发脾气是因为有不安全感反射出来的。
彼此要多为自己创造一些美的场景,让大家放松下来,家庭环境气氛要好。家里面灯光、艺术、画都放一放,花也都放一放,我跟我老婆每天保证她有花看到。我老婆每天起来跟我说:“今天你最感恩的三件事情是什么?”每天给自己暗示。我们两个彼此夫妻关系,很小的事情都是做的。
曾立宽:
每天有这样一个命题,已经变成习惯了,每天感恩的三件事情。
陈伟星:
你要每一天都是美好的开始,又充满美、又充满感恩。
曾立宽:
好的亲子关系也是一样的,你现在当爸爸。
陈伟星:
小孩子也是一样,你怎么跟他交朋友、让他成长成最好的自己。不要把你想要的东西强加给他,把他变成个工具,让他替你去实现。他想要干什么,你培养他,寻找更美的、他最喜欢的方向,让他成长成最美的自己。市场上需要的是美,只要你是美的,很多地方都要。知识以后AI问一下都会,美感不会。
曾立宽:
对美的理解、感受、创造其实是很稀缺的、很重要的未来的能力。
陈伟星:
美就是一切创造力的来源。你画画的时候、创造产品总要感受一下的,做流程总要感受一下这个流程对不对。原来我们做产品,我跟同事们讲:“你们要知道打动人的身体,不要打动人的逻辑。人家用产品的时候是不思考的,人家是感受的。”“快的”打车软件就一个按钮,按到底,身体就反应知道该怎么做。原来出租车打车GPS怎么提示的,我们就怎么提示,他已经有生理反应了。“你有一个新的订单”,按一下就接到了。很简单,就跟游戏似的,大家就喜欢。
一开始我们很多订单大家都是来玩的,根本没叫车的。我自己带着同事们,没有出租车,我们自己接单,接单就跟他聊天:“不好意思,出租车司机还不够,我们是客服,跟你聊会天。”大家觉得很好玩。
你要创造体验,直接让人家感受上就愿意买单,不要让人家动脑筋算账。现在所有的AI都把数据标志、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价格,让它算账。算账只能逼商家去降低成本,降低成本以后就牺牲各种各样的体验,时间久了以后劣币驱逐良币。这都是罪恶,这个罪恶都是大侠级别的人物在干。他们不知道了,公司忘掉了使命,钻到钱眼里去了。
当年我们打车怎么停下来的?我们打车做到马老师发了一个来往,说自己的妈妈打不到车,打车软件商业是不道德的,商业不道德的事情应该少做,人该怎么样服务好社会、变得更好。他这篇发完以后全网爆裂,说你们打车软件怎么能这么做生意呢?我们烧钱战争马上就停下来了。
现在人家在做的事情不一样吗?普通的小商家好不容易装修了一个很美的餐厅,本来多20%的客户就能赚钱的,现在少了20%的客户还不止了,就亏钱了。家里面老婆老公也不和谐了、供应链要省钱了、供应厂商去压价格了……把人家的风水吭吭吭地往下推,所有人都挤、榨,都变成奴隶。
曾立宽:
变成一个恶性的循环,整个事情的风水也不好了。
陈伟星:
每个人被竞争的劣币驱逐良币了,没有了一个好的市场。激励美的事情发生才叫好的市场,一个好的风水就是你的生态里面的花能开花,水果能结果。阿里生态里面的人开不了花了,阿里最大的创业生态的贡献者、你们阿里最亲近的朋友都不让辩AI向善了,都觉得你不够格、档次不够,整个文化没有成长生态的心态了。
整个中国的商业,不光是阿里,都是被资本主义的财报的压力、被逍遥子他们那一代CFO当CEO的人骗。这边抢市民的钱、那边去骗股东的钱。你看看阿里巴巴股份的设计,它的股份就是个商品,是没有权利的。它的股份就是评价一个故事的商品,更像一个纪念品,因为你不分红,又没有决策权,那你股份有什么权利呢?他造一个财报的假象来,就是为了这纪念品在美国那里可以卖更好的股价。当然美国投资人也很聪明,这种权利不明确的东西,它的价格就在市场上打折,展示他们对中国公司的不信任。
上一代企业家出现的问题都是要解决的,不然的话你这个组织就活不下去。因为所有人都跟你有对着干的这种氛围能量,组织发展很多地方受限、公司同事不信任,同事里面各自维护自己的利益为第一目标,而并不是维护公司价值观。高层没有价值观,低层怎么有价值观呢?公司做只赚钱的事情,让我们员工们都要当好人,我家里不要吃饭的,就你家里要吃饭?
王兴前段时间说:“我们美团首先要保证我们自己在创业的人能够过上好日子。”你不能以这个为标准的。我们不能说我在科协找200个人说:“我们创赛里面你自己获奖、能保研,才是我们的目标。”我们科协提供创赛平台、科技比赛平台,要能够平等地让每个学生都有公平的机会。我们浙大每个学生学术之星该怎么评要公平的,不公平了那谁还相信你?那学校就把我开除掉了,我怎么当科协主席?别人看不起我,说考研考不上、工作找不到,我自己手上那么多名额我都不让别人知道、都不让别人跟我来打招呼。所有事情都让它科学地发展,我自己都不介入这种事情,同学们都是给他们做思想工作:要怎么样组织一个好的比赛。
平台商跟我们科协是一样的,平台商是有社会责任的,平台承担着整个社会经济的文化。原来阿里的小二精神唤醒了行侠仗义的精神、唤醒了我们创业者的精神、也唤醒了我们商业服务的小二精神,给我们市场经济带来了很多的好例子。现在阿里小二精神没有了,只有武功高手精神,谁牛谁来。结果你武功、技法是高了,心法忘掉了、心法没跟上。
金庸不说了吗,扫地僧看到慕容复的爸爸跟乔峰的爸爸两个人在打,他说:“你们看,每次来偷学功夫,老是投机取巧,想学得快、想武功高。我每次把对应的佛经放在边上,也希望你们看一看,否则你们要走火入魔的。”扫地僧那个案子再去看一看。
很多我们的武林大侠高手,就跟慕容复的爸爸、乔峰的爸爸一样:为了练成绝世武功、为了证明自己行、为了不让别人看清自己、为了心中的这种不安全感,就把佛法跟技法应该平衡、德以配位给忘掉了。德不配位就会出问题,出了问题你不能抱怨国家、不能抱怨别人。
我跟孙宇晨也讲:“你赚那么多钱,但是你德不配位。”什么叫做德?德就是让别人赚到钱。我告诉孙宇晨:“你让你的股东们都不赚钱、让跟着你的人和粉丝们都不赚钱,你就自己发财,你德不配位,所有人都说你是坏人。这样你身边的人都会觉得你这个人就可能是坏人,人家干坏事的可能性就更多。”
我们有一个同学,游族网络的林奇,被身边的一个秘书给下毒、毒死了。当德不配位的时候,身边的显化都会跟着学样的,风水就会变化。时间久了以后,就会生活在一个腐败的环境里面,导致了很多显化是非常不好的。所有人都要骗你一点,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而骗,导致整个公司的人都忘掉了价值观,只是讨好谁是谁的人。一旦讨好谁是谁的人,考虑政治关系、不考虑是非原则了。考虑你够不够格跟我说话:“我是谁的人,你怎么可以瞧不起我?”变成这样了。
湖畔那些人就是:“你算什么?我是谁的人你知道吗?”所以才瞧不起我。瞧不起我,我就揍你。我跟你之间什么关系?你只是一个工作人员、拿工资的,我是创始人,你瞧不起我就揍你。我们这种少侠不就这种品性?如果我这少侠都变成了太监,那你说我女儿以后生活在什么样的社会里?或者说你让我放弃我的梦想,我凭什么放弃呢?
我在学校里面跟我们老师打架的,我们浙大同学都知道。他们依赖我组织创赛,但是我手上权力扩大,他总想把我开除掉。让我下面的人给他们做假账,老子不同意,他们就不行,要把我开除掉。也不是说假账,小小的账了,吃饭报销我就太紧了一点,有时候报销我说:“你们这个事跟我们工作没关系,不能报销。”我会干这种蠢事,导致得罪了人,我跟你打架的。我们这些人是被这个体制给宠出来的孩子。本身有些喜欢培养孩子的人,他就喜欢我这样的孩子,有爱的保护、有天保护的。我从小就有人保护我、有人帮助我。
曾立宽:
为什么从小那么多人想保护你、帮助你,那么多贵人、那么多天使?
陈伟星:
我很简单的,就讨有些人喜欢,有些有理想的人看到这个小孩子很简单。像原来我在学校里面,我是学生的带头领袖。我们做很多很多文化衫,很流行,但后来被学校禁掉了。学校对我很好的,因为孩子们都是不懂、无知的,要保护这样的孩子。
原来保卫处长当我司机,每天早上要带我去参观考察一下,哪个地方我们工作没执行到位,他们要把我们的衣服收回来的。每天完成任务就带我去全杭州各种宾馆、好的餐厅吃饭,今天吃这家、明天吃那家,然后去完成一个任务。他说:“伟星,我们都知道,你这样的学生多几个,我们浙大才有希望。你好好玩就行了,保护你是第一责任。”
吓死宝宝了,我们出来的时候原来从来就没怕过。我们怕了是后来被商界的人影响的怕的,商界的人教我这个怕、那个怕,泡妞要给钱,我们都被教坏了。他们说泡妞要给钱,也行,给钱是挺好的,少烦。但是就把自己变懒了,忘了怎么用创造去泡妞,都是买钱去泡妞了,那市场就被教坏了。
本性上如果我们发现别人是骗人的,别人放弃了、不想让社会变好,那我们又不怕的。我怕什么?我们又没做坏事。我们做的都是好事,问心无愧的,叫“十分尊敬,一分不让”。
我浙大这样最杰出的代表,中国最牛的前三所学校之一,我认为浙大至少是第二,马上就是第一了。我们这样的学校里面最优秀的学生都不能坚持一些原则,那我浙大搞创赛的时候,我吹牛吹个屁?给同学们讲:我们要创业,我们要让社会变好……那我吹的牛,同学们不就看不起我了吗?我们当年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我还去创业了,公司也做起来了;今天我什么都有了,我就不做了?像我们这代年轻人都很聪明的,新技术出现的时候,机会都是我们这种天才的。
阿里这种公司,以后除了阿里计算,其他的业务都可以秒杀掉。现在这种互联网靠扣点的这种成本结构,都是妖魔鬼怪,不符合天道,也不符合人道,都会被干掉的。以后的机器人就是靠算力付钱、服务付费,不用扣点。这种机会要分享给每一个人,变成工作是一种享受、是一种机会、是一种商品,你要卖得好、卖得合适,这个商品才有意思。就像你设计游戏一样,你设计个玩法,你总要让每个人都能参与的。你不能只让一个人能参与,那这个游戏、这个玩法你开发起来多累啊?这游戏就不平衡了。
像这些公司在AI这个新的范式下面,老的范式都会死的。你们看看曾鸣教授的那个战略报告,智能体和组织是不应该在资本主义体系这个范式下的,整个范式就是不对的。这种公司怎么样去反省,在新的范式下怎么样去扭转自己的文化,从而让优秀的文化去创造出新的范式。这种文化如果没了,使命感、价值观没了,阿里就必死。
仔细想想天道。移动互联网出来,你要all in移动互联网;AI出来以后,你要all in AI。但是AI怎么样创造更好的体验?怎么样让大家有更低的成本创造更好的体验,这才是all in AI的方向。不是说AI怎么样搞一些虚头巴脑的、去抢人类的机会、然后把人类的生意都抢光。AI去当强盗,跟AI造武器没什么区别。AI去搞垄断跟AI造武器有什么区别呢?本来平台垄断已经让大家受苦受难了,AI起来再垄断,人类就走向极端美了。比如那像我们这样的人就不同意,那我们做好的AI会把它打败的。
以后无人驾驶的车靠什么取胜?靠内外体验取胜——谁能有最好的、无限的、内部的行车体验,整个空间的美,坐在里面可以喝茶,有一个非常美妙的音乐在那里面,经历过来。有这种内容的车才是最具有竞争力的,AI无人驾驶以后谁都会,以后谁长得漂亮谁有用。
一切产品都会变成文化产品,谁能创造出体验更丰富的产品,才能让世界变得有更多的机会。商品产品种类越丰富、游戏越规则、老百姓越有机会、游戏就越好玩,越好玩大家越开心。文化服务越低、越垄断、越单一、游戏越不好玩、越多人变成奴隶、内卷,只有少部分人赚钱,这个社会就更黑暗。你作为超级权力的拥有者,你到底用什么心态去做事情、你的出发点是什么是很重要的。我们回归到大学的科学家精神,现在做AI首先得是个科学家,首先得理解清楚人类需要什么和科学能做什么。怎么样让科学来服务人类,我们是数学级的考量。
我们不是管理不行,陈伟星想通了,没有人是对手。我们每一个产品都行业第一,我都是在最早的时候切入以后,一招致命,整个行业第一,每一个产品大家都可以去研究。我们跟阿里这种不一样,他们靠钱堆出来的,马老师融了雅虎的10亿美金,当年所有的中国互联网公司加起来没有10亿美金,阿里当年可以把所有公司都买了。
他们在那个资本有限的时候,因为马老师激励了大家发现这样的机会,愿意为这样的机会共同去创造。但是成功是由于共同创造,马老师就是老师,一个最好的老师,鼓励大家创造,就像他鼓励我去坚持创造一样,这是他最大的贡献。但事情不是马老师创造的,马老师是不懂做事情的,他自己技术也不懂,啥都不懂的。他就事后总结,别人做成功了、方向对了,总结这个是对的,然后把这个总结的经验教给别人,让人家有了信心。
杭师院出来都能做得这么成功,我们浙大出来的肯定也行,我们觉得我们比硅谷人也牛。他是个非常好的老师,长得这样也不影响,照样大家都喜欢他。所以我们就有了更大的信心,这就是他对我们整个中国年轻一代最大的激励作用。这个品牌就是一个江湖一代大侠的激励作用,这就是我们重点要保护的。但是不代表阿里做的事情都是对的,你做事情忘了初心、忘了使命,只是为了赚钱、给KPI抢份额。
即时零售要哲学上想,怎么能全部送外卖呢?人难道就喜欢全送外卖吗?不会的。再说了,国家会让他只送外卖吗?你这个市场打下去,就像当年打车老头们打不到车一样。以后我们这个市场这么发展下去,普通的年轻人没有创新的平台机会了、没有舞台了、都垄断,经济就扭曲了。这种问题一定是要解决的,只是怎么一起来解决问题?AI是一个人类的问题、共同的问题,这就是原则问题。这也是为什么我不顾一切、退休了都要重出江湖,因为我觉得我们的AI有这种方案,我们能让大家理解到底怎么样让AI服务于爱、帮助人类社会变得更美好。
曾立宽:
好像所有的大厂都会遇到类似的问题。组织大了,在不同的阶段都会遇到不同的问题跟挑战。腾讯呢?
陈伟星:
腾讯现在做游戏就还好。腾讯的游戏、丁磊的网易,他们游戏收入都很好的,他们还是创造新体验的。只是这个体验有没有教育意义?游戏玩了让人变得更健康了还是变得不健康了,这个是要考虑的,就是你的游戏产品是不是符合人类变得更好这个愿景?AI以后肯定要有监管部门,怎么样知道哪个是好AI?
机器人的初心是要为人民好的。不然AI太牛了,你不对人民好,肯定为人民坏,不然以后靠谁?这是个伦理问题,只是这个伦理问题普通人不懂,像我们这样能懂的人、想要去把这个事情说明白的人,听众太少,媒体又打压,通道又不通畅。当然其实我们也无所谓了,我该说说,关键是产品。我们产品、我们的体系都会出来,秒杀他们的,真正的AGI会秒杀这种形态。最后“真”和“美”依然是会赢的,这是天道。我一直跟同事们说,我们抱着好的心去创业,后来奇迹会发生在你身上的。我陈伟星创业做魔力学堂,从来没想过,创业那一刻没想去做魔力学堂。
曾立宽:
一开始的想法是什么?
陈伟星:
我很早想做社交网络的,后来王兴抄Facebook,我没发现他比我先做了。刚创业的时候我们想做电话搜索,移动互联网我觉得那个是方向。我们叫“Phone City”,电话城市。后来Phone City技术太难了,我们这些人搞不定。后来Flash有个新技术,那个技术挺新的,又没有竞争对手,就是Flash支持Socket了、可以做多媒体的交互了。我说:“那用那个技术,我们来做校园的社区吧。”
因为我们有一个校园社区的梦想,原来老是服务同学们创业什么的,一直搞社会公益活动。我老是想要用平台去做组团队这种事情,那时候就想做这个。但是别人已经有校内网了,那我们怎么办呢?做多媒体的、富媒体的,把它变得好玩,学校里面跑来跑去的。但后来发现清华北大都一样的,没什么意思,就把它改成了魔力学堂。
公司名字我们叫“泛城”,就因为Phone City翻译叫泛城。但是我们又把泛城英文改了一下,叫“Fun City”。所以我们原来是Phone City,电话城市,泛城是Phone City翻译过来的。后来因为我要做游戏了,我们的梦想是让大家微笑、开心,所以把它变成了Fun City。
健康的微笑,让大家有好的故事。我们的故事也是很优美的,就是让人类基于涅槃寂静的佛学哲学和基于发展的征服哲学的竞争。你们看魔力学堂的故事,当时讲的就是一个国王派了一个公主,带着六个长老,来教人类通过爱的力量、佛学的力量来提升能量,打败一个将军,派过来用恐惧的力量让大家互相屠杀、互相搞、让人类文明灭亡。这两个文明进行斗争,来看谁能赢。那当然是要佛法赢,我们要去扮演魔力学堂的孩子。
这个故事我当年就有,今天我们做的AI同样是这个概念:AI应该学佛陀、学佛法的、学慈悲的。我就是要搞魔力学堂,湖畔大讲堂我的目的就是让大家一起来理解为什么我要搞魔力学堂。魔力学堂才是创造者的大学,以后魔力学堂应该是人类的大学,我们魔力学堂可以教会人类创造一切奇迹。刚才说了六大产业,机器人的行业开发、数字产业开发等六个产业就是我们魔力学堂的六个专业、六个学院。我会找全世界最好的专家,跟AI一起,让这六个产业的人才都可以被AI培养出来。
曾立宽:
讲一下这六个学院?
陈伟星:
中国功夫的专家、跳舞的专家,都在我们学院里面。所有的孩子都可以跟专家一起来学习,我们都有AI来变成各种专家、变成各种体验式课程。魔力学堂就是个公园一样,进去生活在里面,你就都学会了。音乐、DJ、声音各种专家,你在里面学、跟AI去学,出去就可以做生意、当DJ、用声音、各种理疗……什么都可以。疗愈者可能也很多专家,全是专家跟AI,就让人类最开阔的心和最高的逻辑、智力在一起,创造场景、体验,所以叫魔力学堂。我们建很多的城市一样的校园,里面都是偏体验式的教育,到哪里、你跟AI交互该学什么,所有东西都是AI帮你安排好的,里面很多专家住在一起,这就是人类真正的大学。
你可以偶尔来一下、像旅游一样来一下,平常在家里也可以学的,跟机器人在家里自学也可以的。所有知识AI都可以推送到每个人家里面,我们蘑菇机器人可以在你家里都表达出来,可以控制你所有的设备,可以做你的所有的屏幕。做机器人的,所有做机器人该怎么做的,在这里来学,边做边学;做数字产业的,数字怎么创造、编码什么的该怎么训练,都是一个产业;动物该怎么训练、怎么把农场都变成很好玩的农场……跟机器人一起玩,跟着牛、马一起派对,到海洋里面跟鱼去派对。去海洋看文明,造各种智能潜艇,到海底里面去看看,把音乐和光的艺术都传到海底里面去,怎么样在海底里面创造最好的体验?
人类要向海洋生长,而不是向火星生长。这是马斯克错误的观念,谁开一年的车去火星?那么辛苦。我们在海洋边上,LED一打,马上前面地球在升起、后面都是火星的视频,你就马上就觉得自己在火星里派对。人是动物,你觉得自己在哪就在哪。你在艺术家的音乐里,你整个思绪就飘掉了,机器人可以引领人类的意识形态。六种创造的人生活在一起、这种技能放在一起,可以把人类社会建成最美的天堂。
你去亚马逊里面生活,机器人跳过去,蘑菇机器人就把你守起来了,所有动物都不会近身。你在那里生活全都是机器人帮你守护的,都是最安全的。你可以在亚马逊里面看无限的、稀奇古怪的极端美。极端美就是很有风险的,西方就有很多极端美,但亚马逊有最极端美的极端动物、地球上的极端美,海底还有很多失败的极端美。极端美就是我们人类的教训,好好去学习一下,不要以后再犯。人类文明的颠覆是一代人去牺牲掉了,你像现在这种互联网公司的AI这么搞下去,它会让一代人整个经济生态都牺牲掉。要从创造好的故事开始,你不能是我自己兄弟就高人一等。
湖畔对我这样的人都不尊重契约、不尊重创造者,自己编故事骗马老师、骗阿里的人。我都知道的,怎么编故事、怎么在骗。阿里的人你怎么能对我不尊重呢?他们有的时候就觉得你是我的人、钱我比你多,就这样的心态。马老师是我偶像,你鹰王又不是我偶像。我打你、扇你一巴掌,你不尊重我了,我也不尊重你。江湖上总会有一些意气之争的,这种意气之争大家都要在十分尊敬的前提下、为了善良的心去做,但是不能不让人说。像抖音也不能不让我说,凭什么不让我说?
舆论问题是对你不好,又不是对我不好、对老百姓不好。对你做坏事的人不好,你怎么能不让说呢?难道女孩子不去做直播就不会做别的事情吗?大家不会去创造别的事情吗?事情都是创造出来的,你总要有人去创造,让更多的人愿意去有更多的体验,而并不是所有人把商业模式越来越简单,都看成本。所有的商标、所有的价格都把成本优先。一杯咖啡你在店里喝,跟你在一个房间里喝是不一样的。店里喝,你的穿着打扮、你的故事都影响着别人的生活体验。我们是每个人生活体验的创造者,你的生活体验都跟你的AI交朋友去了、都在算AI的账,AI就比人类聪明,这是不行的。
曾立宽:
极致地只关注成本端、效率端,他的体验越来越糟糕、越来越卷,他就永远感受不到好的东西,他的能量状态就越来越差,没有办法去创造好的状态。
陈伟星:
每个人经历了什么就是什么。别人在省钱,他就想我要怎么省钱,后来想:“别人加那个添加剂,成本还可以降低一点,我就添一下那个吧。别人家那个食物进口,这个成本便宜、质量又好,看起来很好,我就用那个吧。自己就不要吃了,卖没关系。”这种餐厅里面的地沟油、各种乌七八糟的事情,都是因为生活压力所迫,逼出来的。谁在逼他们?你让天下没有难做的生意,平台为了自己的财务报表在逼他们。你把所有的人外卖打扮的都一个样子、说一样的话、都跑腿嘎嘎嘎跑,哪有这么不好玩的游戏的?
你要让人去做创造美的行为,这是技术要追求的目标,而不能只是创造垄断、靠强盗模式、搞扣点……所有的电商平台拉出来看看,每一次交易,你为什么要收人家那么多广告费、那么多钱?让别人都没有利润,就你有利润,让别人为了做流量骗银行贷款、骗土地,全做到销售额上去了。我们所有的企业公司销售额跟银行贷款是挂钩的——销售额上去了、利润没上去,银行贷款要有利息的,利润率又跟不上银行贷款。所有实体产业的这个生态、资产负债表也会被平台计算,以后可以把线下实体企业都买了,全是机器人的,人类全变成动物、他们养的兔子。
曾立宽:
伟星,你说的这个部分我觉得它都客观存在,但是这个阶段,这么大的组织、大厂,他们如果要重新写代码、重新去调整、重新去优化,要从何开始呢?
陈伟星:
很简单,你让每个部门内部精简,平台维护尽可能让AI公平地维护。AI设计怎么样让每个创造者都有更好的机会,有利于当年马老师提出来的“小而美”。让更多人有机会,让更多人创造不同的美。把美分散了,机会就多了。阿里也不能忘掉“小而美”的这种精神,要让自己的生态万物生长,以服务陈伟星这样的人为榜样,唤回小二精神:“陈伟星,你想辩,辩嘛,有什么关系?讨论嘛,我可以不同意你。”
原来阿里陈龙教授,我要去跟他们说未来的区块链经济,他不允许我自由地说。他辞掉自己的工作,跑到湖畔说:“我要纠正他,你们有些学生不能乱说话的。”跑来监督我上课,校方要监控学生一样的。我说:“你说的诺贝尔经济学那不都是骗子吗?货币经济学理论都是骗子。”美国自己都知道美联储就是个骗局,美联储资助的诺贝尔奖的这些人怎么能相信呢?你要用这个来垄断学校,这也是不对的。
既然大家共同创造了学校,就是要让大家能辩论的。我们北大、浙大怎么弄起来的?没有名校精神的心态的学校变成了一个服务于少部分人利益的学校,而并不是服务于探索“真”和“美”的学校,那这个怎么能对呢?这个不能说,因为鹰王在杭州好像他觉得自己比我有地位。
你既然让我生气了、不尊重了,那我当然就坚守真理了。如果我都不被尊重了,那我不坚守真理,我坚守什么?我坚守当太监吗?每个人行侠仗义的核心精神就是让大家是在灵魂上不要妥协。为什么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拔刀相助就是做得不好的事情,你要帮助,别人在街边欺骗你女儿,你要去帮助她一下。不然你女儿出去了被人欺骗了,你指望谁?
文化是靠故事来引领的,因为故事就是榜样。发生过的故事就是我们人类所相信的“心智圈”里面的存在。别人相信这个故事以后,就会仿照这个故事做事。本质上这个故事在指挥别人的行为,所以故事都是活的。像我的故事激励了很多浙大同学创业,陈伟星要创业的时候,浙大没有那么好的创业氛围。
我代表浙大去参加成思危的中国风险投资大会,我那时候开完会都不知道PE什么玩意,英文不好。那时候我们说创业,我们带头创业,我所有的副主席、部长们全都创业。优秀的人都应该去创业,因为创业可以给社会带来新的机会。我们更多人有机会做事情,就有更多的创造的东西出来,创造才是增量。小企业创新才是增量,只有增量才是治本的。学校就应该支持创业、就应该有VC。
你只要心诚,你就不能想出不自然的话。像我这种,人家一听就知道你陈伟星就是在说自己想要表达的话,他就觉得真是对的。大家喜欢我,因为陈伟星什么都无所谓,那这样的人大家没有压力,大家才更喜欢。我不是吃饭喝酒喝出来的,我平常的为人处事让很多人喜欢、发扬了善心、人家是为自己做事情才帮助我的。人家希望自己成为一个优美的人,特别位置顺的人,他就想成为一个很好的人。
曾立宽:
你真的集万千宠爱一身,又不是那套关系学。
陈伟星:
我们的老师看到我这样可爱的学生,他们就有善心。我有一次在保卫处,他们要来教育我,说:“你们小孩子不懂国家大事,不要乱说话。”很多天使一样的人在照顾很多很多孩子,才让很多天才能成长起来。那你说这样的人我们不感恩、不相信吗?肯定相信、感恩的。他们教我们的原则,我们不相信吗?
真正的老师,是通过这种爱来教育的,并不是你有钱、你说的什么都是对。你有钱什么都对,你是在广告,不是在真正教人。教人是以他有没有变好为目标的。
所有人都知道陈伟星很支持自由市场竞争、很支持创造。创新是为了社会更美好,这个阴阳两面都要有,这就是中国的文化。“阳”就是为了让人成长得更好,让天下没有难做的生意;“阴”就是要符合规律,让事情能发生,你不能不发生、假“美”、大家都喊口号、事情发生不了。你要符合真理,“真”和“美”都要有,这样阴阳就协调,社会治理、公司治理就是这两点。“美”就要用美的故事来做榜样、来激励你的组织。阿里巴巴很多很优秀的人,让他们真正有权力去引导、愿意做决策、创造美的故事,而不要去考虑太多的内部政治影响。
阿里蔡崇信就是圣人级的人。蔡崇信跟我谈融资,我跟他谈完,本来想融100万的。我跟蔡崇信、跟马总是隔三天谈的,同时两个生意。其实马总也是蔡崇信给我介绍的。我们另外有个CEO是哈佛出来的,那时候做和微信一样的海外版本,但海外已经很领先的。阿里很想做微信,蔡崇信很重视这个项目。他副总说:“跟蔡崇信见面,怎么着也不要100万,融个300万。早期你投的钱要多一点。”VP把我们改成300万。
我到了蔡崇信那里,蔡崇信看完以后说:“你们这么大的目标、这么聪明的孩子,不能只说是300万,给你1000万!同样的股份,同样的目标。”我说:“蔡崇信,你怎么这么大方呢?你就给我800万就行了,打八折。我们给你同样的KPI、同样的股份。”蔡崇信说:“好的好的。那你开心吗?”我说:“我很开心”,他说:“开心就好。”然后我们俩就要一起拍照、一起纪念。他很喜欢我,他给我介绍,他说:“Jack(马云)在斯坦福,你去斯坦福找Jack,‘快的’的事情你跟他们谈。”那个事情是谢世煌跟马总那边在管,我就跟马总去谈。
我跟马总谈好,也是800万人民币。回来以后就这个拖、那个拖,然后没钱了,陈伟星借钱。陈伟星没钱借给公司,要死了,就让我把股权让出来、价格压下去,什么蠢事都干,跟经纬勾结在一起。经纬的人后来就跟我来道歉了,徐传陞过来,我说:“算了算了,兄弟钱都挣到了,没事。”但是阿里做着做着,所有的决策讨论都不跟我们商量的,公司卖掉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卖的,我只能装得我很知道。完全没有商量的,你就是屁都不是。资本他们都最聪明。
吕传伟挑拨离间,把我的形象说得很差,因为他要把我的影响力降低。领导视察,同事们很高兴地拍照片,他让PR把所有人的照片都删掉,他们统一来发。发出去的照片只有我的侧面,都在角落。我陈伟星第一次融资引进股东就搞了吕传伟跟李治国两个骗子过来,也不把我当合伙人的。跟我们浙大里面教的完全不一样,我们都是合伙人、大家你爱、我爱、大家好、分工协作、团队精神……我们上了三年课,所有的课程都在讲团队精神,他们外面的学校的人不教的。
他们内心里面全是权力谁大、谁能把融来的钱占为己有。我们这种孩子啥都不懂,全是书呆子。但是话又不能说,因为融资都要靠吹,融资的时候、骗投资人的时候还是要团队精神的。其实融资也都是蔡崇信帮忙融的了,也不是我们融的。
蔡崇信是阿里里面我的天使、仙人;支付宝井贤栋他是我们的仙人;吴妈,我们都是好兄弟,让我们学习到很多他们的这种精神;谢世煌我也学习到他很多的精神。当然你有些行为就不对、价值观歪了,有些行为价值观就对。
蔡崇信如果帮我这样的,我们那个时候可能上海去得早,肯定是“快的”赢,他那个钱不要拖我们。最早那个时候打上海的钱,都是我开始在借的。我们“快的”给阿里搞了2亿的线下用户,没有“快的打车”的烧钱大战,哪有他们的2亿用户?没有他线下2亿用户,支付宝在线下被微信打得根本没机会,哪有后来的蚂蚁金服?
我们这样创造的人,我捐了钱给你,让你做AI向善的事情,你都不辩,你还觉得自己是对的。还去骗马老师、骗高层,这个说的、那个说的,把我说成好像我是要怎么样。我陈伟星就是说话说得比较真实了一点,我没有说的是不对的,那我们说话总是这样的,我们学校里面也这样说的。你把我的什么东西都拿走,我都不介意;你把我的梦想也要拿走,那不行的。在学校里面,老师要把我开除掉,直接跟他打架,拔着头发打架的。
因为社会没了好的榜样,导致我们的很多人不相信好的了。不然像我这样的事情,我怼张一鸣就够了。我怼张一鸣向善、魔王AI,老百姓一听,AI向善故事就讲起来了,我为什么要去跟湖畔搞?湖畔我投的钱,你不来帮我打架,帮坏人打架,那我也给你打了。
我们是江湖少侠,你当马仔,到别人家里拍马屁、当太监、去怂恿别人,你这样对别人不好、形象不好。各种各样的问题不是我创造的问题,是他们自己创造的问题。在我们每一代人里面都得有几个坚守原则的一些美好的故事,就像马老师当年看井盖被偷要去阻止一样,也就小小的井盖。那大家都道个歉,这就算了。人生就是场戏,有什么了不起的?
曾立宽:
这个世界上需要有更多的像伟星这样的生命范本、力量、真人,愿意真实去表达,还有愿景、爱,没有太多的防备去表达这些东西、去创造。我觉得这个是很可贵。
陈伟星:
我们浙大的创业氛围是被我们科协搞活动搞出来的。学术之星评完:浙大学术第一名创造的公司赚了多少钱?榜样亮出来,所有人都想去创业了。我们浙大的人都在看不起科协的人,都找不到工作。人家去宝洁卖卫生巾了,我在笑,我吵架:“你宝洁卖卫生巾有什么好炫耀的,还传播经验?”浙大光电系毕业、本科第一名,去卖卫生巾,这不神经病吗?但是他们以宝洁为荣,那我们就反对:“你们应该创业为荣,创造出新的商品和服务。”
我们当时就是倡导学校里面这种创业精神起来的,我们创业、走上这条路,也是为了自己说话不能食言、在同学面前丢人、被看不起。所有我浙大的同学老师对我太了解了:“陈伟星就是这个样子的。”我现在做所有事情,我浙大老师对我都是知道的:“哎,这个人就这个样子的。”大家都很开心的,因为他们原来看我怎么弄的,现在就怎么弄。学校里面,我看没有创业社团,就直接找校团委:“我要成立创业社团。”老师说:“你这个学生有这种想法?”他们就很喜欢我,就支持我。
孩子一定要可爱一点,讨人喜欢,你会有很多很多机会。你只要相信孩子有这种天然的力量,会让人喜欢帮助你。我们教孩子以后要主动去问这些老师,老师也要主动地帮助孩子。不要把孩子当成是众星拱月、你的菜、所有人都围在你中间、让你觉得众星拱月、把你捧成神的工具。孩子是你的花园,你身边的学生变得越美,你的花园就越美,而并不是那些招蜂引蝶的江湖败类。很多商界领袖跟江湖败类搞在一起,江湖败类现在用商界领袖的名义在骗钱。我也被骗好多钱,我们被好多身边人骗钱。
人一定要把价值观、使命优先放在业务上面,不要因为害怕。整个阿里集团我认为应该把员工都扁平化,所有的东西都Agent来做,Agent代替平台决策,让Agent用最好的平台规则,不要让腐败的人来执行,让Agent来执行。让所有的Agent通过给商家提供最好的设计、最好的生产工艺,AI提供各种各样的服务,通过创造好的服务让商家更好地赚钱来赚钱。你用AI不是来骗人花更多的广告费,而是让商家可以创造出更美的商品、找到更喜欢这样商品的体验的人、让你的商品的文化故事传递到线下商家去。
抖音这种平台应该去讲故事、怎么样去感受更好的体验、把美传播给小孩子们,而并不是把大屁股、大胸和骗人的故事、假象传播给孩子们,这就是魔王。我们小时候人家开夜总会跳个脱衣舞,衣服也没脱光呢,我们都觉得村里面这户人家有问题了。
这些公司的文化都不如我们汤浦镇舜岸村,我跟我们基层组织的人讲了:“你们守住阵地,如果我们村里的文化也都是慢慢跳脱衣舞、所有孩子都以跳脱衣舞为荣了,那我们村里面还有什么文化?”你可以跳舞跳得很好看,但是不能卖身一样去做。多少夜总会在卖身的人都是我们村里面最漂亮的姑娘出去的?
曾立宽:
谈到使命、愿景、价值观,你现在不是要重出江湖、重新出发,你现在的使命愿景价值观是什么?
陈伟星:
我们泛城不就超级对齐吗?我们的目标就让每个人都能快乐地成长、成为最美好的自己。我们叫Fun City,就是微笑,但是又可以符合“真”。人就是动物,怎么样顺应着爱和美去成为最好的创造者,未来的人类都应该成为创造者。AI超级对齐的目的就是让AI懂得帮助人类创造对人类最好的环境、最好的家园。
比方说AI知道你吃东西不是贵的最好,美的最好,AI会跟你讲真话。它不是洗脑的电商,吧啦吧啦就是买、各种吹牛地买。AI就会跟你讲:“吃这个比较健康、那个比较美、这个东西要怎么用……”它会教你很多真相、会给你创造很多场景,怎么去感受。你只有感受到了才知道美感,这个酒怎么品,AI可以让你有更好的感受了,知道酒怎么品。
人要追求到体验当中去,打开内心,这样人就会有很多很多喜好,社会就更美,大家更愿意互相消费。大家出去一起搞派对,一起玩起来,不能自己都躲在家里自慰。不是很简单的道理吗?出去互相泡,经济才能起来。要用创造力,要动员大家互相泡,要多跳跳舞,多勾引一下对方,再去买好的衣服、漂亮的衣服。人都变成了自慰了,经济就不活跃了,你怎么能用技术总是让人去自慰呢?技术要让人类愿意去跳舞、愿意去创造更有意思的故事和体验,这样人类才生活在一个美丽的乐园,而并不是效率、效率、效率……
曾立宽:
好的故事、好的体验、好的价值观,这些底层的东西在,就能够更好地去推动真正的商业效率,我觉得非常好。
陈伟星:
你的体验只有创造出来才知道。比如说打车软件,别人都不相信的,但我说:“打车软件多好呀?我等一个小时打不到车。”你说:“数据不会用”,我说:“手机人家都会用,体验多好呀?”我们相信好的体验、看到了别人没有看到过的体验、相信人喜欢这种体验,所以我们创立了这个服务,别人就相信我们了、别人就来用了,这是根本。
“快的打车”成功关阿里什么事?阿里就是帮忙搞了钱,它是个资本的通道、资本的代理人。它的股份都是老外的,都是老外给的钱,美元印出来,它有优先的通道。它融的是互联网最多的钱,整个互联网能买的都可以买了;所有流量全给它包了,所有当年的网盟流量,都是搞黄色网站、搞各种垃圾的盗版网站的,全都被他们买了;各种假货把生意聚到那里去,形成了人气。
怎么成功的?都由历史造成的,互联网的历史让这个成功的,并不是某几个人多牛,是每个人做了恰到好处的贡献。马老师在其中有很好的领导者的贡献——激励别人、让大家相信。这是最好的领导者,让大家相信,因为他相信了,他带好了头。但是当你哪天不相信的时候,你的激励就朝着不好的方向去了。
“大家打外卖大战!干他们!阿里很牛!”那你干把其他店都干死了,因为忘了这个使命。你不尊重科学,总觉得自己就是对的、因为自己成功。不是的,成功是因为事情发生在前面,我们总结在后面。打车软件不是我干、程维干,只要产品模式一对,它就通了。程维他们抄袭我们的产品的,商业市场模式从我开始设计到后来卖掉为止,从来就没变过。两家公司都没变过,就是补贴送钱,没人创新的。
曾立宽:
前面是不是还有一个“易到”啊?
陈伟星:
这种笨蛋搞的公司体验做得不好的。“易到”这种人就是意识形态,各种大道理讲一大堆,但产品不会做。我跟程维当时打电话说:“易到这哥们都不知道产品怎么回事。”一开始他的产品都要先交易绑上卡才能打车,谁做绑卡那么复杂的事情?
我们打不到车,直接一个服务员接了跟你聊天,我的用户马上就增长了,我转化率是很高的。他们要绑卡,绑卡这一段转化率只有我们2%都不到,你怎么跟我们竞争?最简单的数学题你不搞,你的商品体验差、质量差,你不关心,你关心世界该怎么运转。很多道理一大堆、太喜欢出名、讲道理的人真的不知道怎么做业务。很多人关注点就不一样。
我从浙大开始,所有的业务都是我想出来的,我在学校里面搞网站、搞杂志、搞设计所……搞什么事情,领导200个人都不付钱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我们学校里面做的第一。陈伟星坐在那里,我的博士团队坐在那里,都叫我领导的,人家都叫我陈老师的。我们去学校里面,你看我们学校哪个老师不知道?我做科协的时候,同学都知道的,打电话都叫我陈老师的。我们手上很多保研的名额,所有教授,我们要见谁就见谁。我让他们来做评委,学校要支持学生的活动,都是很热情的。
我们这种人就是没有人给我们真正教训过,说我就要跪下来。曾经有个人想教训我,结果领导就出手来帮我了,所以我们就没有被伤害、没有被创伤掉,成功得太早,我这是很自豪的。我不管怎么样,我能同情很多曾经受过挫折、不相信有些美好事情的人。我们能同情、能理解,我们原来也不知道,但是我们想要做美好的自己。
我为什么要敢说真话?我要回国创业、我要回国重出江湖,我陈伟星如果不能做一个美好的自己,我怎么去做超级AI这件事?如果中国的氛围对我这样的人的包容心都不够,我就先在香港好好做;做好了,你们请我回去了我再回去。不然你这个乌烟瘴气的、真话不能说的、动不动打压,媒体都不敢转载,我的广告费以后都要比人家贵很多。我要宣传爱的东西,都不让我打广告、都不让我传播。
你要知道,我们传播也很难做。以前我做“快的”的时候,我们要传播,就算媒体领导跟我认识,请人家报道,人家都不想给你报道的了。我们后来都是求人家媒体来给我们报道负面:“你看有负面发生,你帮忙报道一下行不行?”就是要有人讨论,只要你是好的,讨论负面也不要怕,因为PR就跟拍皮球一样,只要你是“真”的、是“美”的,怎么拍你都是对的。
曾立宽:
它还是“真”的。
陈伟星:
我要在中国辩湖畔魔力大讲堂,我总是要辩的,大家都得来参加,都要跟支持我们当年创新一样。大家都这么说的,都要支持这些人。我们最优秀的、最好的项目如果都不被支持、不让说,怎么行呢?
我们既然要干了就干到底了,所有这些不相信超级AI的人,咱们市场上见。我们这边同学们也可以来参与,我们让技术开源给所有相信的人,我们开源组织第一条原则就是你要发誓让AI行善,你才能用我们源代码,你认同这个观点。
曾立宽:
他得要签订一个契约。
陈伟星:
对,这就是人类跟机器智能的新共识。你要相信,就要学习陈伟星的哲学、《易经》的哲学、东方的哲学,无论你是中国人还是老外。要么就是我是错的,要么你就好好学习,这就是科学家的力量。真理只有对错的问题,真理就是真理。AI超级对齐是个协议、是方法,它就是得要做的。
阿里再牛,以后在新的超级对齐时代就是当陈伟星的学生、听魔力大讲堂,鹰王也一样。他的孩子想要学超级对齐、AI怎么编程,也要跟陈叔叔学习,陈叔叔还是他鹰王爸爸的好朋友。我们只是观念之争,我们不是私人关系有什么问题。私人关系都是哥们,大家都是在一起玩的,唱歌玩的、跳舞的。只是每次都是我请客的,以后他做评价:“陈伟星,你看又去KTV。”我说:“我请你们去KTV,道德都是我有问题?”
这帮岳不群就这样的,我在湖畔的口碑都不好的,就是他们说的。KTV他们去泡的妞,我就是带他们去买了个单而已。而且我们很多KTV都是正常KTV,我就是美女朋友多。我的美女朋友都是杭州的好朋友,人家都是优秀的学生,富二代们都喜欢跟陈伟星玩,全杭州都知道。
我有很多美女朋友,同学们来了就在一起玩,我搞生日派对,把很多的美女朋友、同学们叫来。那大家不是要搞派对吗?你不搞派对怎么去消费啊?有钱人不去看美女们跳跳舞,你怎么去爱女孩子、怎么爱家庭、怎么去找真爱?你冠冕堂皇地拿这个事情说事情,这事情不是应该做的吗?
我们从前做事情没有想要去嫖娼的,我们大学的时候我记得我还进过粉红色发廊店,看了两个小时,后来就溜走了。我们对于嫖娼这种事情,小时候都是很反感的,后来发现都是正常的,才被毒害掉了。当然了,毒害、反感都是一念之间,对个人而言,都不可求全责怪。
但是本身这个社会总是有很多好的事情,它就是一种文化,AI以后怎么样有利于好的文化的形成,所以要有文化产业。这个社会要有这样的共识,让AI向善。我们的超级代码就是我们最好的“心”,就是数据,以后人类要体验什么。AI会跟有爱的人学习,就可以指导年轻人怎么样用爱的方法对别人。但是它必须要有转换的数据,它要跟优秀的人学习。
曾立宽:
创造好的这些数据,要有好的、有爱的人识别出来。
陈伟星:
AI在那里,看你到处摸人胸,它就叫别人去摸人胸;AI一直都是彬彬有礼、举案齐眉、讲道理、讲笑话、讲优美的故事,让女孩子喜欢你、愿意回家跟你走、爱上你了,这是好的。你不能仗势欺人摸人胸,以后超级对齐哲学就是这个样子的。AI向善的原因是它要跟人类学体验,这样你的AI才更有竞争力。我们的蘑菇机器人在你家里跟你的女儿玩,它怎么样教你的女儿更加有爱,你就更喜欢它。你没有爱的人,怎么样教一个机器人有爱?你不爱自己,怎么去创造爱人的产品?逻辑上是不成立的,你都没有吃过面,你怎么做面条给人吃?
曾立宽:
一个没有被爱过的人,他是不懂得爱的,机器人也一样。
陈伟星:
AI最重要的是要学习怎么样对人有爱,才让AI受人喜欢,“爱人”是最大的能量。“爱人”永远是可以打动人心,就像总有人帮我一样。所有的教育都是要相信好的,在西方很多极端的美、很多神经病,它是真的不好。被人偷了、抢了,你根本没地方说。在中国一个餐厅东西被偷了,大家紧张程度跟现在西方不一样的。
这都是自然常态,自然的力量是最大的。中国最大的智慧就是自然的力量、阴阳的平衡。阴阳、“真”和“美”都要平衡,否则这个社会就会产生扭曲,我们这个集合智能会产生扭曲。我们不是资本主义、只相信钱,我们应该是公平竞争的、共同创造的概念,要互相帮助、共同创造。
曾立宽:
前几天Will给我发资料,我看到白皮书里面有一段话,我觉得特别有收获,它说:“一个由变革者、艺术家、企业家、远见者、哲学家、技术专家、科学家组成的集体,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愿景。在这个愿景里面,每一个成员都可以激励、授权这个集体,让他们都有一个美丽的自我表达。”我看到这段文字非常有触动,因为我这一两年有个思考,我要做一个钥识智库,这个智库里面集合了很多很优秀的大脑、很有价值观、很有爱的人,大家一起去创造。
陈伟星:
创造一定要有个形式、目标,都要变成一个模式、变成协议、变成方法、工具,沉淀下来。创造沉淀下来以后,你的工具要重复地创造这种体验,这又变成了产品和服务。你要创业,你总是要提升自己的产品和服务的,无论市场怎么操作,都是竞争产品和服务。
同时这个社会要有治理、要有好的引领。西方叫“上帝智慧”,就大家相信上帝,所以有很多人愿意当天使去帮助人,所以西方有很多很好的导师。不像我们中国的导师都只占便宜的,拥抱都不给你一个、表扬也不给一句,创业一起做生意也不给你来打个招呼的。西方的导师是真心爱你,让你变成很牛的人是他们的目的,是以成长为目标。真正的导师应该是这样的,哪有老师收徒弟是不让徒弟长起来的?
我们科协的同志,我们有共同的志向要搞科协,我都是要帮他们成长的。你都不收钱,那你是不是应该副部长升部长、部长升副主席?或者是你今天接这个项目、明天接一个更大的项目,可以锻炼。每个同学来科协参加这些项目都是为了赚一个履历,为了找工作的简历或者创业的经历、经验。所有的人学习,原则、心法说了一大堆,但技法没有总结下来,是没用的。只有心法、没有技法,你就是个老和尚,念经的。
念经的有什么用呢?很多人总是在抱怨,都是因为念经没念成功了以后就开始抱怨。瞎念经的、不动手的,这有什么用呢?念经是在动手的过程中让自己保持冷静,要讲对的事情,那时候才念经:“阿弥陀佛,今天激动了,我要做对一点。”这个时候你就把你的人生做得更好一点。心法和技法都要平衡,你心法太高、技法不行,那就变成了越来越唠叨、越来越多抱怨,总觉得别人都不如你,然后就退出江湖,隐世高人,变成这个样子,傻了吧唧。
和尚也不是隐世高人,和尚也是种职业,是渡人用的。老百姓捐赠你,是让你去传播佛法、拿那个钵去做好人、要饭、给人家做好人的机会、提醒人家佛法是存在的,所以人家才要施舍你。我们的和尚都开庙当老板去了、占山为王去了。末法时代就这个样子,什么人都是想要看地位谁高。以后这种风气就是最不好的,谁都不要带头。
傻了吧唧出去一帮人围着、手拉着手,所有的网红都来这一套。谁搞出来的这一套?原来明星雇了马仔队,花钱搞出来的。明星都这样的,所以你赚钱赚到了也是这个样子的。赚钱了、牛了都这样子的,都骗人的广告。你以为真的是自发形成的吗?做多了、大家养成了习惯了、变成了一种现象,人家才跟风的。早期都是自己造出来的,流量都是造出来的。
我们所有的“快的”运营故事,包括我现在推超级对齐,我要造出这么多故事,我造出来的。我来做这个直播才有这个故事,没有这个直播,没有这个故事,我做这个直播就知道这个故事未来会有什么作用。我们聪明人都这么玩事的,只是很多人不知道的,就被骗了。
曾立宽:
如果它是一个好的故事,我觉得是OK的吧。
陈伟星:
故事一定要“真”和“美”都要有。每个人都要用心去判断,每一件事情都要“真”和“美”,人生是一个永远“真”和“美”的过程。你的能量降低了,人就会走火入魔,技法太高、德不配位就走火入魔。走火入魔长相也会这样、晦气也会越来越多。这都是没有办法,你只能靠自己,相信“真”和“美”,运气才会变好,否则运气就会不好。
佛法是个科学规律。我们整个智能学以后的数学规律,我们是假设这个数学规律是美的,我们才能让机器人美。并且我们设计了这样的模型,让机器人能够懂得爱,让它们运转起来,因为机器是可以相信的。
曾立宽:
运气本质上它也是一种算法。
陈伟星:
人类来做事情也是有目的的,宇宙为什么让你产生这个知觉、让你觉得你存在?它是有意义的、有数学规律的,宇宙有“道”存在。我们活在“道”当中——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智能之间各种关系,“玄之又玄”就是关系来反映关系,我们大模型,你去跟AI聊天,它都是关系。你喜欢听这个酒店长什么样子觉得好,我以后就用这种模式去帮你找、帮你搜索知识库。乘法就是关系,智能就是乘法、就是关系,所有的加减乘除都有哲学概念的。
人类也是个智能现象,人类就生活在一个哲学体系当中。天道是存在的,所以人类大可以放心大胆地去创造,但要符合平衡美,你的“真”的目的是为了服务“美”。所以我就跟浙大同学们建议,要把浙大的校训改成“求:是=美”。我们人生探索真理的这个动力,就像求这个公式,怎么样让你的“真”创造出来美的结果,从而让我们的世界越来越因你而变得更美好。你闯进某一个人的生活,你因为他赚了钱,你至少让他也因为你长得更美。每次都有这样的心态,大家彼此就会让彼此变得更美。大家相信了、大家彼此礼貌了、大家彼此就舒服,我们就回到了礼仪之邦。
礼仪之邦靠彼此尊敬出来的:“兄弟好,好久没见,身体可好?钱不要紧,我们事情做美、问心无愧就行,我们看看艺术家多好玩、去跟陈伟星泡吧、听听最好的艺术、听听我们未来生活怎么样最好玩、怎么样的事情最有意思。”兄弟们不应该这样嘛?兄弟们不能说:“你,手下败将,今天我有空接待你半小时,你有话好好说,让我来指点你几下。”很多人是喜欢那样的,他都不知道世界都变化了,别人家孩子已经不喜欢你那一套了。还在那里:“我这一招出去少说也是千斤顶,看看会怎么样。所有人都要听我的!大师出马了!”大师失去爱了,忘了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