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黄珍:从沙特到欧洲,iMile为什么敢用一套系统打全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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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沙特起步,跑通全球30个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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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赵晓晓

编辑:关雎

再见到黄珍,她还是一头短发,跟三年前见到她的时候没有太大区别,但能感觉到多了沉着,也更多了些稳重。

9 月底,iMile在深圳举办的新品发布会,是公司自成立以来在国内的首场发布会。定位发生了变化,大title由之前的“中东快递物流”换成了“全球快递公司”。战略更清晰了,业务覆盖电商全场景,从最初的最后一公里配送到覆盖全物流环节。

2017 年,黄珍从阿里辞职两个月后创办了iMile,公司从阿联酋起网,五年后覆盖海湾六国,业务也同步做到了非洲和拉美,但没有明确的全球化策略。大概在两年前,iMile开始全球化试步。创业邦曾在 2023 年跟黄珍见过一面,当时她透露,公司业务已经扩展到欧洲和澳大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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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黄珍也只想做一个区域型、小而美的快递公司。但当友商进入中东时,团队突然明白,小而美的公司是活不下来的,快递本质上就是个规模化的生意,做大才有市场,想象空间也更多。但也要有差异化,iMile一切业务都围绕“科技”与“本地化”这两个根本,这才是一个物流企业能长久保持攻破力最关键的那个条件。

截至到现在,公司已经在中东业务国家实现100%覆盖,在墨西哥、巴西等拉美核心市场的覆盖率超过95%,并在欧洲、澳新等地区稳步拓展。八年时间,iMile从阿联酋扩张到了三十个国家。

发布会上,公司正式推出覆盖电商全场景、全链路的“1+5+X”物流产品体系,“1”是本本电商专配,“5”是电商退件、时效快递、电商清配、跨境直邮专配以及本本大件快运,增值服务构成灵活的“X”层,包括POD证明、COD货到付款、定制派件次数、NDR服务等。

创业邦在现场注意到,iMile的“i”上多了一个点,黄珍解释,“i”代表科技,意味公司用科技赋能,多一个点是为了着重突出“i”这个字母。

这是公司在走过几年后,形成的一个更清晰的业务模式,所以才有了这场发布会。这也是黄珍第一次面对国内媒体,她觉得现在是一个合适节点,公司有稳定的营收模式,有了更清晰的战略,“有必要向市场展示公司下一个阶段的战略升级。”

“iMile已经不再是一家很小的公司了。”黄珍说。

不算一线员工,现在iMile核心员工有近4000 人,凝聚不同国家、不同文化背景的人,管理难度不小。创始人的责任也更大,要能引领大方向,始终保持战斗力,保持企业文化、价值观和组织氛围的相对稳固,毕竟,“人”是企业能长期发展的核心。

创业邦现场两次对话黄珍,期间也对话了CTO文彦峰,其硕士毕业于中山大学,在互联网与物流科技领域深耘超过 15 年,三年前加入iMile,在公司负责技术架构建设,主导 iMile 智慧物流和技术创新战略。

有限的2 个小时里,创业邦试图复盘iMile过去三年的成长,也想再次了解黄珍内心的成长和变化。上一代的国际快递公司已有近百年历史,而在今天,总会有来自东方的新一代物流企业崛起——iMile不一样,他们更科技、更年轻,也更属于这个时代。

中东、拉美之后,为什么是欧洲

创业邦:iMile具体什么时候决定全球化的?

黄珍:iMile从中东起家,2017到2021年重点做中东市场,2021年后到2022年扩张到墨西哥、巴西。这之后是澳新、欧洲,今年扩张到中美洲的其他国家,比如哥伦比亚、秘鲁、萨瓦多、多米尼加、洪都拉斯等都一起做了,作为把拉美市场吃透的第二阶段。

创业邦:iMile是在哪个阶段决定去欧洲市场,您重点提到了意大利和西班牙,我觉得这两个市场特别有意思,为什么先去做了这两个市场?它是不是目前来说iMile扩张里面最难度高的一个?

黄珍:欧洲确实是目前最难的一个市场,但必须做。

中东和欧洲离得近,在扩张拉美之前,我先去了欧洲调研市场,2022年,我去了西班牙调研,但最终还是选择先做拉美,再做欧洲。

欧洲市场的难在于它只有一次机会,做错了就永久记录在你的信用记录中,很难再重新来一次。相比较新兴市场,欧洲对风险和管控合规要求更高,那就意味着公司的各个部门都要做好充分的准备,我们几乎是提前两年就开始做准备。

比如技术架构的调整,云数据中心的部署要将原来以中东为主导,切换成满足欧洲GDPR的要求,同时还要兼顾拉美、澳新和中东,其次是组建合规团队。一切准备充分后,我们才谨慎地选择先做意大利,进去之后才发现意大利的税法是欧洲最复杂的,他们是欧洲最保护劳工的国家。

我们曾经一度怀疑先做意大利市场这个战略是不是错的,但已经来不及了,进去以后就很难再出来,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做下去。第一个国家往往是最难打的,准备周期长,要耐着性子慢慢磨。目前,欧洲还是在一个比较长的缓慢验证中。

创业邦:之前听说欧洲的电商生态基础设施很差,有哪些基础设施是iMile自己搭建的?

黄珍相对拉美,欧洲的物流基础设施会更好一些,不过确实不完全是为电商准备的。

在中东和拉美都有电商快递公司,但欧洲没有。近几年,欧洲原来服务商务件或者中高端个人件的快递平台在往下探索,主动去承接电商快递的包裹,几乎整个欧洲的电商包裹都是他们在承接。而在大多国家,都是大公司往下探,小公司往上走。

创业邦:iMile在欧洲有没有其他计划,还有哪些国家是可以去试着做一做,甚至去挑战跟突破一下的?

黄珍整体是谨慎的策略,先把意大利、西班牙、匈牙利三个市场做好,彻底摸透、可以实现商业闭环之后,再去开拓欧洲其他国家。这三个国家的业务已经跑起来了。

创业邦:相当于在不到七年的时间里,iMile一下子扩张到了30个国家,这个步伐是不是有点太快了,公司的资金压力是不是会很大?您也聊到说在资源跟资金的投入上是最难的,公司怎么去平衡这个投入跟压力?

黄珍:最难的是从一个区域到另一个区域,比如中东到拉美,墨西哥是最难的,但是从墨西哥往外延去扩的时候就没那么难了。

在组织上,我们设了几个大区,区域内部的其他国家扩张由地区部自己去完成。好处在于,现有的资源可以直接复用,比如墨西哥的法务覆盖了所有西班牙语国家的法务工作,HR、客服也是从区域直接覆盖过去,这样提升了效率,同时成本上也有优势。

快速地扩张也跟组织架构调整有很大关系。公司原来是总部直管,后来变成大区自己管自己,这样就能更好地共享区域内的资源,有时也会因为客户的需求两个市场一起做,比如在哥伦比亚、萨尔瓦多的客户在拉美也有业务,在中东也有类似的情况。你会发现,这个世界上的商业生态是按照语言或者地区来分的。

创业邦:这算是公司接下来的一个增量吗?就是客户的客户和市场会成为我们新的客户。

黄珍:原来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进入一个国家时就只看了跨境电商在当地有没有需求。后来发现我们有一个本地客户做墨西哥的海外仓,在哥伦比亚和萨尔瓦多也有业务,我们就两个市场一起做了。

创业邦:能否分享您的“区域复制方法论”?在进入一个新市场时,哪些能力是可以快速复制的,哪些又必须从头构建?

黄珍:这是个非常好的问题,也有无数的投资人问过我。在中东,我们沉淀了系统、流程、对客户与痛点的理解——这些是可复制的。

如果用数字衡量,大约 70% 的能力可复制,剩下 30% 需要团队深入当地去做匹配与重构。在墨西哥,我们为这 30% 的匹配投入了约 1–2 年。做法是派中东的成熟骨干去墨西哥,早期三人拓展团队中,就有一位从 UPS 出身、在沙特负责运营的一把手。

回看这四年,墨西哥是非常成功的案例。后来我们在巴西、澳大利亚也沿用了这套打法——用“中国+海外复合团队”从中东出发,去拉美/澳新复制。只要有一个多元、互补的文化土壤,那“70%+30%”的组合并不难落地。最大的挑战反而在资源与资金投入上——物流是前置投资非常大的行业。

“1+5+X”产品体系一个稳定的业务模型

创业邦:“1+5+X”是公司发展到了哪个阶段才,您觉得必须要把公司的业务统一整合,并且把这个标准化复制到全球的业务国家的?

黄珍:问到了最核心的点。原来客户要什么我们就给什么,是一个完全以客户和市场驱动的团队,但客户需求有一定的个性化和偶发性,对公司来说,如果没有清晰的战略和定力就会很痛苦。

从去年开始,我们最大范围引入行业内的专业人才,他们进来后发现公司的产品是需要归纳和总结的,要有一个清晰的底座,再在底座上搭建产品。过去在中东,团队以为COD就是一切,但并不适用于全球市场,所以我们把COD纳入到“X”里面。

今年上半年,我们跑了很多国家,引入了专业的产品团队,一套完整的产品模式探索出来后,我们首次开了产品发布会,也是我们成立以来的第一次大的战略升级,公司的方向、目标更清晰。

创业邦:本本电商、跨境直邮、电商退件、时效快递等等这些业务里,未来重点推进本本电商专配业务,您背后的思考跟逻辑是什么?是跟中国跨境电商平台的全托管或者是半托管有很大关系吗?

黄珍:本本电商专配是整个网络的基本盘,也是iMile的基本盘,我们每去一个国家都是先做本本电商专配,起网后才能在上面做时效件、大件、退件等。“1+5+X”这个产品体系,没有“1”,就没有后面的“5”和“X”。

创业邦:“1”和“5”在不同国家业务比重能占到多少?

黄珍:这取决于客户的策略。以阿联酋为例,客户不变,但客户的产品会变,大部分的时候,75%的业务来自本本电商专配,客户也会做一些增值服务,组合搭成了其他积木之后,订单还是会流到本本电商专配的网络中。未来,我们会按照“1+5+X”这个产品体系去做,支撑下一个8年。

创业邦:当下全球物流行业面临两大趋势:一是跨境电商增速放缓导致客户对物流成本更敏感,二是地缘政治带来的供应链不确定性增加。iMile作为全球化本地配送企业,如何通过此次新品及后续战略调整应对这两大挑战?

黄珍:整体大战略就是围绕“1+5+X”,“1”是本本电商专配,围绕不同业务体量和场景,同步推出五款配套产品:电商退件iPR、时效快递iPE、电商清配iCEE、跨境直邮专配iIEE以及本本大件快运iDCargo,本本电商快递是我们进入市场的第一个主打产品。

就像顺丰在中国以时效网络为底座,再向 COD、冷链、快运等延展一样,构建完整的物流生态。底层是一张快递网络,上层根据不同场景做出不同产品。

创业邦:总,您是负责技术产品,产品研发搭建过程中有没有遇到一些大的困难?可以具体分享两个案例?

文彦峰:难点之一是“从 0 到 1 的全球化系统”。 iMile要服务30 个国家,必须是一套“能打全球”的系统。大多物流公司并非一套系统打天下,而是各用各的,再做数据拉通。

第二个更难,同一条“运营管道”同时承载 2–3 种产品。你可以把网络想象成水管:既要跑自来水,也要跑牛奶、橙汁,而且粗细包括重量/体积/时效需求都不同,全球范围内很少有人这样做。我们要靠系统与算法,让单量波动、清关延迟、台风等不确定被纳入动态路由、动态分拣与动态排班决策里,把一张网络盘活。

创业邦:用一张把网络盘活挑战很大,为什么一定要去做这个事,是为了保证自己核心的竞争力吗?目前全球有没有类似于iMile这样的公司去这么做的?

黄珍:这跟公司发展阶段有关系。当前在各个国家,我们所面临的客观现实是订单密度不够,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还拆成不同的网络来做,效率会更低、成本更高。iMile最早在沙特起步时就是一个落地配的网络,随着本土电商渗透率的提升,我们才开始做双向网络。

钱要花在能产生杠杆效应的地方

创业邦:从您过往经验来看,当前中东物流科技赛道竞争加剧,iMile 的研发团队如何平衡 “短期产品落地节奏” 与 “长期技术壁垒构建”?比如在研发投入分配上,是否会向 “未来 3 年可能爆发的需求”倾斜?团队在技术人才储备上有哪些策略,以应对区域市场的技术人才缺口?

文彦峰:产研这块走得比预期要稍慢一些,主要是公司业务线太多、技术迭代很快,节奏要踩准。更深入的本地化,对人才的要求就不能只是“懂物流”,还得会用 IT 工具:第一,能清楚地提需求,知道做什么是有用的;第二,会看数据、用数据。

如果还沿用“我懂物流→找个产品运营翻译→再给产品经理”的老路,中间每一层都会“损耗有效信息”,来回两轮基本就“打六四折”了,失败率自然高。


我们的做法是:很多应届生都会先进产研,打好数据和系统的底子,再去目标国家做运营的实战训练,将来我们不少管理者都可能是“从产研出来、再到国家运营一线”成长起来的。理想状态是:运营人的第一站先在 IT,把数据看明白、把工具用顺、把系统吃透,再去做一线运营。这样 IT 和运营才能真正变成一个团队。

黄珍:最近两年,我一直在推进这件事,把从产研出来的人才输送到目的国家。中国年轻人机会很多、进步很快。我们本身是多元文化的公司,海外团队对中国员工的接受度也很高。当然,我们也会把“边界意识”讲清楚:要尊重本地的法律、文化、习俗和宗教,合法合规地去做事。

文彦峰:我再补充一点,应届生他们学语言真的很快。比如学西班牙语,可能半年、三个月,在运营里面讲话就没问题了。

黄珍:传统快递公司的平均年龄都比较大,但我们公司比较年轻。

创业邦我觉得这也是你们的一个竞争优势,就是人很年轻。

黄珍:最后还是要落在结果上——成本、体验、时效,得在报表里真正体现出来。技术应用、价值观、多元文化,最终都要转成“效率和体验”的提升。

文彦峰:本地化其实没那么难,文化包容性强的创始团队,能更好、更快的适应不同国家的文化。靠数据闭环和算法把本地资源盘活,也可以把盘子打得很好。

黄珍:未来在技术和算法上我们会“重投入”,钱要花在能产生杠杆效应的地方,当然也包括人才。

在海外要找学习的标杆

创业邦:三年前那次对话,我们曾聊到,全球快递市场已有DHL、FedEx等巨头,今天再来回顾这个问题,iMile如何以技术驱动和本地化策略形成差异化优势?能否分享具体的技术应用案例?

黄珍:这是两条不同赛道的竞争。UPS、FedEx、DHL起家是文件与高价值件,更看重时效,不太看成本。iMile成长于电商时代,定位更像“性价比+技术应用强度高”的电商网络,成本优先、时效在承诺窗口内稳定到达、全链路可视。

DHL 、UPS都有接近100年的历史,iMile是个创业公司,更敢尝试,技术会是我们唯一能够弯道超车的工具。未来我们会成为一家覆盖范围很广,非常本地化,技术应用强度更高的全球性的快递公司。更大胆的想法是,不局限于电商和快递,可能会跟本地生活结合在一起。

创业邦:从产品的角度来说iMile没有比较大的对手?

文彦峰:iMile主要对标亚马逊的FBA,后者灵活性很强。传统快递公司如UPS,航班时刻高度固定,管理起来更简单,对算法的依赖没那么高。电商时代的快递公司,面对的是单量波动和各种不确定性,需要靠算法去做动态区块、动态分拣、动态路由和动态排班。

黄珍:我们花了和很多心思去研究亚马逊的商流,比如它的数字化系统,包括路由优化,这都是值得学习的地方。

文彦峰:真正的难点是“本地化生态”,管理难度大,比如,很多本地合作方不会接受“半个月后再结算”,甚至“一周后结算”,他们更希望当天接单、当天清楚收入结算的方式。亚马逊在各个国家都能把“各方共赢”的生态搭起来,这也是值得研究的。

iMile研发了“智慧物流”算法模型,通过数据驱动的精准计算,持续优化快递流程和派送行为,实现从经验依赖向智能决策的转变。比如智慧地图,会根据区域订单量、居民区密度做“肥瘦搭配”,跟本地派送生态结合。韩国流行“健身完顺手把小区的包裹带回去”,未来类似的模式会越来越多。iMile也在推进类似的模式,比如在澳洲也会有带孩子的妈妈兼职派送。

黄珍:我再补充一点:在海外要找学习标杆,亚马逊物流以及它带动的海外电商生态,一直是引领者。我们在中东、拉美、欧洲基本都在讲“亚马逊物流那一套语言”。比如 DSP(Delivery Service Partner),中文语境里是“人力外包/司机服务伙伴”;EDSP 就是带仓的司机/配送伙伴。

这几年能感受的明显变化是:从八年前 COD 占比很高、时效要求没那么强,到如今当日达、2 小时达、甚至 30 分钟达成为新常态,海外市场被亚马逊带着“卷”起来了。我也一直跟团队说,要向亚马逊看齐,因为它是“真正的引领者”。

有了更稳定的模式

创业邦:您也提到,过去8年经历了很多事,有没有让您觉得印象很深刻的?

黄珍:最痛苦、也是最艰难的一个决定就是从中东走向拉美。最早我只想做一个区域型、一个小而美的快递公司,但当友商进入中东突然想明白,一个小而美的公司是活不下来的,快递本质上是个规模的生意,所以我们决定走向拉美。

在这之前,我甚至都没有去过墨西哥,而且又是在疫情期间,使馆都关门了,我在迪拜申请不到去墨西哥的签证。那个时候就感觉这一脚踩下去,底下是万丈深渊还是满地黄金,根本不知道。但不走出这一步,就是死路一条。

创业邦:具体是怎么推进的?

黄珍:我们在当地招了本地团队,墨西哥有语言的障碍、距离的障碍、跨时区的问题,比中东难打多了。

我们在墨西哥也经历了非常残酷的价格战,不只是我们,行业内的其他玩家也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至今墨西哥价格战的后遗症依然存在,对生态的伤害是不可逆的。在墨西哥打拼四年后,才算坐稳了这个市场。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进入墨西哥,我们就谈不上全球化。

创业邦:在人才这个问题上,您好像比两年前有了更清晰的逻辑,在过去的这几年当中,您在核心团队的招聘上有没有一些侧重点?

黄珍:跨境物流领域没有现成的人才,要么把海外本土化能力特别强的人培训成有快递经验的,要么是把国内的有快递经验的人培养出海。

我们在人才招聘上花了很多精力,最早iMile的人才都是跨界过来的,公司规模越来越大后,更精准的行业人才才能更匹配公司的业务。另外,我们也在努力营造一个包容非得环境,让不同背景、不同文化的人才,加入到iMile后都能充分发挥他们的价值。

创业邦:我发现iMile这个“i”字上有一点点变化,多了个小圆点,这个是代表了什么意思?

黄珍:想强调“i”这个单词,可以理解为IT、Information、Internet,总体是代表了科技,也代表我们是在用科技赋能。这种科技在不同的阶段有不同的含义,以前讲数字字化,现在要开始讲智能化。

创业邦:这次为什么选择在中国召开首场发布会,是要把中国作为一个比较重点的市场了吗?

黄珍:我们有了更确定的营收、发展模式。“1+5+X”是我们在过去七八年摸索后总结出来的成果,我觉得有必要向市场、向客户展示公司下一个阶段的战略升级。

iMile已经不再是一家很小的公司了,它已经成为了生态中不可忽视的一股力量,iMile有责任、也有义务来推动行业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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