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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第108篇报道,受访者是考拉阅读创始人兼CEO赵梓淳。
“考拉阅读”是目前国内少儿阅读领域覆盖用户数最多、日活跃人数最高的中文分级阅读品牌,首推“中文分级阅读标准 ER Framework”,根据每位学生的个体阅读能力定制个性化教育服务。
什么是“分级阅读”?分级阅读最早起源于西方发达国家,通过一套阅读测评体系,可以匹配读者的阅读能力和读物的难度等级,从而辅助教师、家长为孩子选择合适的读物。
以著名的蓝思阅读测评体系为例,这套体系使用数字加字母“L”作为衡量难度的度量标尺,难度范围为0L—1700L,数字越小,表示读物难度越低或读者阅读能力越低,反之则表示读物难度越高或读者阅读能力越高。例如,《哈利·波特与魔法石》的总字数是76896字,平均每句话11.94个单词,蓝思词汇频率计算为3.25185,综合下来,这本书的蓝思等级是880L。
中文分级阅读,就是给中文的文章分级,让孩子在最适合自己的范围内去选择读物,而中文的难度要比英文高得多。
中文分级阅读标准 ER Framework
值得一提的是,在国内,如好未来、VIPKID等头部在线教育企业,此前都在做英文的分级阅读,对于考拉阅读来说,更想做中文的。
赵梓淳出生于1989年,第一次接触分级阅读是在哥伦比亚大学读金融的时候,当时同学和他说美国有种产品叫分级阅读,可以把英文文本的难度测量出来。“当时觉得简直太神奇了,”在此之前,赵梓淳不知道原来人的阅读能力和文本的阅读难度是可以通过一套计量衡测算出来的。
“分级阅读在美国已经有几十年(约40年)的历史,基本上90%的美国学校都有分级阅读的产品或教学方案,但在中国,市场却是一片空白。”赵梓淳对创业邦说。
而中国之所以一直没有推出类似美国的分级阅读标准,赵梓淳认为:第一,中文的基础组成常用汉字比英文的字母更复杂,英文是以26个字母为基础构成,但中文光是常用的汉字就有3500个,对中文的文本难度进行评定需要更丰富的语料库;第二,中文的行文风格较为随意,嵌套结构也要比较混乱,导致句法结构和断字分词要比英文更难,加大了研究难度。
考拉阅读的分级阅读ER标准在词、句的基础上再加入字、段、篇三个维度,即从“字、词、句、段、篇”五大维度提取几十个特征来表达中文的难度,并实现段落、主题、思想等的分析。如,在“字”其下还有常用性、构形、组合性三个特征,“句”则有句法结构、语义逻辑、修辞表达和嵌套深度四个特征等等。
徐小平是赵梓淳的天使投资人,二人曾有过一次深谈,当时徐小平对赵梓淳说:“你这个项目好多专业术语我听不懂,但团队不错,要做的事也是好事,如果真的能提高孩子的阅读水平,那这事就靠谱。中国正处于一个千载难逢的创业时机,美国社会比较现实,尤其对于像我这样的亚裔留学生,天花板是很明显的,既然看到了机会,不如回国试一试。”
在拿到了徐小平的天使投资后,赵梓淳在2016年回国创业,开始做一款基于中文的分级阅读产品——考拉阅读。而之所以选用“考拉”这个动物作为名字,是因为产品主打K12,动物的形象更容易让小朋友亲近;其次,“考拉”这个名字也可以不断提醒团队,教育是一个慢行业,需要沉下心来打磨产品。
从学校切入,走To B路线
之所以想在中国推行分级阅读的标准,赵梓淳看中的是:随着互联网的发展,信息的发达程度不同,导致每个学生接受信息和理解信息的水平也千差万别,但是在公立学校的教学实践中,老师没办法做到为每个人提供个性化的教学服务,能力强的学生觉得太简单,能力差者觉得太难。
具体到学生的学习场景中,处在阅读习惯成型期的学生不知道自己该读什么样的书目,而对于家长和老师来说,也很难监控和了解学生具体的阅读情况。此外,在应试教育体系中,阅读能力也会影响到其他科目的理解和学习。
考拉阅读推出的分级阅读ER标准主要针对小学生群体,产品设有学生端、家长端和教师端。教师通过这一系统为学生布置任务,同时教师和家长均可以在App上监控和了解学生的阅读情况;学生在App上完成阅读任务,同时系统会推荐合适的文本给学生。
为什么要从学校切入?赵梓淳称,“6~12岁孩子已经具备了基础的独立思考的能力,考拉阅读教会他们阅读方法和思考探索的方法,可以帮助孩子强化思考能力。”
一款新产品不可避免地会遇到认知度低的问题,在产品诞生之初,为了向学校校长们介绍考拉阅读,赵梓淳经历了一段艰难的日子。他告诉我们,“中国的小学校长分两种,一种是知道什么是分级阅读,一种是不知道。后者又分为两种,一种是愿意听你讲,另外一种是不愿意听你讲。”
早期赵梓淳只能一家一家学校跑,向校长和老师演示完整的产学研逻辑,再结合考拉阅读的分级阅读ER标准,测出的文本难度确实符合实际情况后,校方才逐渐开始接受这套新的应用标准。“一旦在校方认可了考拉阅读,他们就会向家长推送考拉阅读的服务,有了数据的支撑,之后的推广就容易得多了。”
据考拉阅读向创业邦提供的数据,目前考拉阅读在全国已经合作近17000多所学校,服务近400万学生和家长。走进学校,对考拉阅读意义非凡。
首先,从学校端考拉阅读可以获得干净的数据来训练自己的分级阅读ER标准;其次,通过与学校建立起的产品公信力,能节省教育市场的成本,增强品牌的认知和影响力。
儿童阅读本质是教育服务
目前考拉阅读共有三款产品:基于ER Framework的个性化分级阅读系统;基于ER Framework和新课标的阅读能力测评;针对公立学校的阅读整体解决方案,包括教师培训、分级短文材料等。
关于同类产品的竞争,赵梓淳表示,开发这样的系统至少需要1年的窗口期,而且在前期阅读测量方面,需要很长的时间跨度。此外,未来随着用户的使用时间越来越长,对技术壁垒的要求也就越来越高。目前,考拉阅读的这套分级阅读ER标准已经申请专利。
考拉阅读与其他电子图书馆的差异在于,儿童阅读不是读书,而是教育服务,需要提供非标服务,建立分级阅读ER标准之后,通过考拉阅读App工具切入,还需要渗透到教学互动的角色场景中。2017年11月,考拉阅读组织全国一至四线城市三十多万小学生进行阅读能力测评,一方面采集“考拉阅读样本数据库”,另一方面快速校准ER值中200ER~1300ER的界定维度和实际应用价值。
除了徐小平,GGV纪源资本的合伙人李宏玮对赵梓淳的帮助也不可谓不大。在领投了考拉阅读的B轮后,李宏玮就一直很看重这个项目。当时赵梓淳和团队一直在研究怎么才能规模化切入B端,此时的李宏玮已经投了很多SaaS项目,她向赵梓淳传授了一些SaaS公司的经验,核心要义是“能给用户创造什么价值”“产品的价值点是什么”,“SaaS的价值是帮助员工更高效的工作,让公司节省成本,帮公司进行数据管理、数据驱动”。
“Jenny从来不会指定我具体的操作方法,但她会用她十几年的从业经验、常年投资生涯训练出的逻辑能力,给我提供战术指导和资源。”赵梓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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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9月获得400万天使轮投资;
2017年8月获得数千万人民币Pre-A轮投资,投资方为清科基金、真格基金和伽利略资本;
2017年12月获得千万级美金A轮投资,投资方为启明创投、GGV纪源资本;
2018年8月获得 2000 万美元B轮投资,投资方为GGV纪源资本、XVC。